那些岁月 (二十九)羊皮袄和大头鞋 在兵团那会儿,抵御冬季的寒冷少不了穿羊皮袄,尽管它的气味难闻,也只能将就着穿。也许是当时加工制作的工艺太差,所以它的膻味特别重。就拿我们每次从家乡探亲回兵团,从北京换乘到包头的列车上,每节车厢里都充斥着这股浓浓的羊皮袄膻味。当地人也许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感觉他们没人在乎这味。 羊皮袄,抵御寒风特别好,冬天只要在衣服外面裹上一件羊皮袄,就会觉得暖和的多。在当地,无论是赶马车的老汉,还是农牧民,都会裹着羊皮袄。我们采石场的战士也不例外,整天在野外工作,不裹件羊皮袄,根本受不了那呼呼寒风的侵袭。由于每天穿着羊皮袄干活,慢慢地我们也习惯了这股气味,有时晚上还拿它盖在被子上保暖呢。 大头鞋也是北方冬季抵御寒冷的好“武器”,鞋的头部是用一层翻毛皮做的,中间一截用军绿色的布缝制,鞋后跟还是用的翻毛皮。鞋显得有点重和笨。在内蒙的冬季,如果不穿这种鞋,脚很容易冻伤。采石场打风钻有时会遇到钻头断裂的事,如果穿了大头鞋,它的鞋头能起到缓冲作用,对脚的伤害会减轻很多。 在兵团的那些年,我们也从开始的嫌弃和不愿意穿羊皮袄和大头鞋,到慢慢的习惯和喜欢穿这两样东西,这个过程也许是被当时环境所逼。人可能就是那样,生活条件好的时候,什么都感觉很平常、不在乎,只有等你亲身体会和认识到了它存在的重要性后,才会下意识的去珍惜爱护这些事,才会去体验和珍惜所得到的这一切。 (三十)地窖 南方和北方到了冬季,有一个很大的不同是,南方人冬天吃的蔬菜,随时可以去菜市场买,很方便。而在北方却不同,每年的九月份开始,就要购买大量的蔬菜,然后将它屯放在地窖里,屯放最多的蔬菜是土豆、、长白菜、元白菜(南方人叫包心菜)、大葱、胡萝卜等,还有少量的青椒、西红柿。这就是一个家庭或一个单位整个冬天的基本用菜了。 七十年代初期,当我们从秀丽的江南来到白雪皑皑的内蒙古的时候,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这副状况。那时,连里已经有了几处又深又长的地窖。那些地窖应该是先于我们来到兵团的老战士们挖掘出来的吧,想他们当年挖掘的时候也一定很辛苦。地窖里面整天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大白天进入地窖也要开亮电灯。只见电线随意地延着窖璧顶端固定着,显得有些零乱。地窖的高和宽差不多在二米左右,有些低矮的地方需要人弯着腰才能进到里面。地窖里最大的好处是冬暖夏凉,且北方空气干燥,里面也不是很潮湿,小耽一会很是“惬意”。 我在炊事班的一年半时间里,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要三天两头地往地窖跑,去那里提取战士吃的过冬菜。土豆在地窖里存放时间长了,会长出新芽来,其它蔬菜存放几个月一般都不会坏,地窖的保鲜功能功不可没。 如今的内蒙古,许多家庭也不用地窖了,我们在兵团时曾经用过的地窖也不见了踪影,那里也和南方一样,四季蔬果供应充足。如果你还想体验一下地窖的滋味,已经成为稀罕事了。 待 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