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岁月 (七)病号饭 作为一个健康的人是不希望生病的,也不喜欢吃病号饭的。可是,在那屯垦戍边的年代,每月定额定量的供应模式,使得绝大数人无法解决温饱,更不要说吃好了。记得那时采石工种的定额是每月50斤粮票,一般工种的定额是28斤粮票。定额粮票中,75%是粗粮,25%是细粮,每人每月大米的供应量为1斤半,多的时候有2斤。 那时生病了,需要有卫生员开具的证明,那样才能吃到病号饭。所谓病号饭,也就是鸡蛋、西红柿加手擀面,几乎餐餐如此。可在当时,那可是一件奢侈的事了。为此,一些人还想方设法泡病号,为的是能够吃到一顿病号饭。现在想想也蛮可怜的。 在我的记忆中,小许和小杜两人,是我在炊事班为他们做病号饭最多的战友。一个因手指被矿车撞伤,另一个因胃病做了手术,而能够享受病号饭的待遇。每当给这两人做病号饭的时候,我总会为他们多放一个鸡蛋或多擀一些面条,尽量让他们吃饱一点。如吃不完,多下来的病号饭,他们同班的战友也可以一起享受。因为病号饭,我和他俩也渐渐成了好朋友。 回杭以后,我和小许偶尔还有联系来往。和小杜的再次见面,那就是在30多年后的一次聚会时才得以实现的。 (八)连宣传队 到兵团的第二年,连里突然抽调了一拨人,集中在连礼堂里,开始突击排练节目。我就是其中被抽去的人之一。在这拨人中,有小倪、小曹、小王、小张等战友。小倪是我们杭州兵中的佼佼者,唱歌跳舞一学就会。小张是乐队的,负责吹笛子。 到了宣传队,每天搁腿、下腰、劈叉、大跳是必不可少的基础训练课题。开始练习时觉得腰酸腿疼,也许是年轻的原因吧,很快就适应了这种训练。接下来就是节目的排练,我最喜欢的还是那个充满内蒙舞蹈特色的《筷子舞》,好像我们只花了两天时间就学会了这个舞蹈。歌伴舞《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是北京的一位女战友领唱,我们为她伴的舞。辅导我们的老师也是连里的两个文艺骨干,一位姓韩,是个女的,天津人。另一位姓李,北京的,他们两人都是团宣传队的主要角色。记得我们好像花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排练出了一台节目。在快要正式演出的前夕,连里又临时决定,让我和北京的一位女战友一起担任报幕员(现在叫主持人)。我还依稀记得报幕的第一句词是……“开山的炮声震撼着乌拉山巅”,其余的都不记得了。 那天节目演了将近一个小时,演出完,当我们正准备卸妆时,突然连里决定,让我们再重复完整地演一遍刚刚表演完的节目,说这是战士们的一致要求。于是我们就重复演出了所有节目。每当我们演完一个节目,战友们都报以了热烈的掌声,当时心里还蛮激动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兵团生活除了拼死拼活地干活以外,只有偶尔能看上一部电影,其它的文化娱乐活动实在是太缺乏了。 那次演出完后,连宣传队好像就没有排练新的节目,也没有新的演出任务了。 待 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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