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 初30组 林翔云著《望洋兴探》 |
第十八章 开漳圣王陈元光 陈政(公元616-677年),父陈犊,字克耕,唐朝将领,光州固始(今河南省固始县)人,隋朝将领陈果仁之子。驻守河南光州,隋朝末年说服陈果仁以五万精兵降唐,唐高祖李渊平定天下,功拜玉钤卫翊府中郎将,封开国元勋济美嘉庆侯,原配卒,陈政为陈犊与魏敬之子,排行第三。 《大明一统志》卷七十八《漳州府·陵墓·陈政墓》载:在南靖县南新安里。唐诸卫将军陈政,领兵戍闽,卒葬于此。政,光州人。开辟漳州的将领之一,青年时随其父陈犊攻克临汾等郡,唐太宗任其为左郎将。 公元669年(唐高宗总章二年),闽中曾镇府年老乞休,又因泉(治今福州)潮州“蛮僚”啸乱,唐廷遣戎卫归德将军陈政更代,晋升陈政为朝议大夫,统岭南行军总管事,率府兵3600名、战将123员,从河南固始县出发,南下入闽平乱。 陈政率领唐军顺着淮河进入大运河,沿运河南下进入浙江,由仙霞岭入闽,再由丰州(今泉州)莆田县南下。连克数座蛮獠盘踞的峒寨后,直抵位于今华安县的九龙山地界。在此地,由于众寡悬殊,唐军一时无法突围,加上来自中原的府兵水土不服,难以忍受“蛮獠之区,瘴疠之地”的温湿气候,许多将士染病不起。陈政所率唐军来到柳营江畔(今江东)扎营,并打退少数民族武装,进军盘陀梁山之下。后来,少数民族首领组织更大规模的狙击,陈政以众寡不敌退守九龙山(今九龙岭),且耕且守。同时,奏请增兵,朝命以陈政之兄陈敏、陈敷带领五十八姓军校南下支持。 总章三年(公元670年),陈政的两位胞兄率领府兵及军眷5000多人“尽室南来”,包括75岁高龄的母亲魏太夫人及13岁的陈政之子陈元光。行军途中,两位兄长相继病逝,魏太夫人毅然代替儿子,将援兵带到九龙山,与陈政会合。唐军军威大振,一举突出重围。九龙山大捷后,唐军一路征战,连克36个蛮獠山寨。今天的漳浦县盘陀镇,还留存有一座娘仔庙。庙的主人娘慧仙,是曾与一众山寇啸聚山林的娘子寨寨主。陈政父子派部下李伯瑶潜入寨中,智取娘慧仙,将其招安。拔除最后一座山寨后,唐军越过蒲葵关,落脚于云霄县火田镇火田村,在此安营扎寨,取得平乱的决定性胜利。 陈政采纳军咨祭酒丁儒之策,瓦解柳营江西少数民族武装,教化西北山峒的黎民,围歼少数顽固之敌于蒲葵关下,打通了南进的道路,于是,进屯梁山外的云霄镇。在边事稍有安息时,便建宅于云霄火田村居住。他曾经渡云霄江,指着江水对父老说:“此水如上党之清漳”,因改云霄江名为漳江,此即后来以“漳”命州名的来由。 仪凤二年(公元677年),陈政积劳成疾,卒于云霄,埋骨将军山(见图18-1)。享年62岁。公元1150年,南宋绍兴二十年,追封陈政祚昌开佑侯。
陈元光(公元657-711年,见图18-2),光州弋阳(潢川县南城)人,显庆二年(公元657年)二月十六日生。出生于颍川望族、开唐功臣门弟、将军世家。幼年时博览经书,贯通子史。长博通经史,自着兵法、射法服习之。年十三,领乡荐第一。仪凤二年(公元677年)继袭父职,任玉钤卫翊府左郎将,永隆二年(公元681年),授玉钤卫中郎将(官秩正四品下),并任岭南行军总管。 21岁的陈元光子承父业,执掌帅印,继续带领陈家军开发南蛮之地。陈元光认为,生产落后、民性凶悍、缺乏管理、失之教育,是这一带经常发生暴乱的根源。为保此地长治久安,陈元光在入闽的第14年,上书朝廷,奏请设置州郡。两年后,武则天批准在泉州、潮州之间设置漳州,最早的郡治就位于云霄。陈元光被任命为漳州史上的首位刺史。 陈元光将军自未弱冠之年即随父率众南下,直至殉职,始终坚守在闽戍地,长达42年。治闽有方,开科选才,任用贤士,招抚流亡,烧荒屯垦,兴办学校,劝民读书。还在州内设36个堡,立行台于四境,作为军事绥靖和政治教人的据点。
对山越人以招抚为主,德威并重,和亲通婚,娶山越女子为夫人。对叛唐的人施以武力,对愿归顺者,划地居住,自己管理自己,称“唐化里”,亦称“九龙里”。号称“蛮荒”之地的闽南,经济文化得到了迅速发展。陈元光成为促进中原文化与闽越文化融合的奠基者。 闽南战事方息,陈元光心心念念的便是如何建设新漳州。那时的漳州,生产落后,野兽出没,尚未开化,历多年战乱后更是百业凋零,民不聊生。 建立一个新州郡不易,建设一个新州郡更难。陈元光治漳的第一步是发展生产。火田村是陈元光在漳州建立的第一个村落,村名历经千年,未曾更改。当年,陈元光带领将士,与流民一起在这里开垦土地,依户分田,种植庄稼。士兵们“平居则狩猎,有役则战守”。寓兵于农的政策,大大推动了这块“处女地”的开发。陈元光将中原先进的农耕技术带到闽南,让当地百姓掌握了铁器牛耕,走出刀耕火种的落后状态。 在火田村火田溪中游,至今残存着一段长约30米的水坝,当地百姓称其为“军坡”,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这是陈元光率开漳将士屯垦时兴建的水利工程,坝长120米,引水渠全长4000米。“军坡”的灌溉面积达千亩以上,是福建最早的水利工程之一,历经沧海桑田,至今仍惠泽一方,是陈元光重视生产的历史见证。 开漳将士中多能工巧匠,善纺织、烧陶、冶铁,填补了闽地手工业的空白。陈元光实行“通商惠农”政策,使漳州迅速成都为南方商业重镇。同时,当地的交通事业也逐渐发展起来,九龙江、漳江等成为重要航道。渔业因此兴盛,鲨鱼皮是当时漳州的主要贡品。 在现在的漳州市芗城区,一座盛唐遗迹记录着漳州教育的发端,它就是松洲书院。松洲书院是中国最早以书院命名的一所学校,也是福建省最早的书院之一,由陈元光之子创建。陈元光坚持“其本在创州县,其要则在闪庠序”。为此,他首开先河,在漳州创办乡校,推行科举制度。漳州从此重学风气盛行,开启了文风鼎盛的时代。 改善汉蛮关系,是陈元光主政漳州的又一功绩。面对蛮獠的反抗,陈元光采取恩威并施的策略,对于愿意归顺的蛮族,进行安抚,编入户籍,实行区划自治,保其生活安定。他还鼓励部下与蛮獠通婚,以促进民族融合。为此,他身体力行,迎娶当地种氏为妻,打破了过去蛮人不与外人通婚的传统。 经过近40年的开发建设,漳州从不毛之地变身民风淳厚、百业兴旺的乐土。“方数千里,无桴鼓之声”,汉蛮和谐共处,少有战事;“花卉三冬绿,嘉禾二度新”,一派繁荣景象。 景云二年(公元711年),潮州一带残寇复起,陈元光率轻骑御敌,途中陷入包围,因寡不敌众,最后身负重伤,战死沙场。漳州全城哀痛,军民们最初把他葬于云霄大峙原,这座山也因百姓在山头挂满白色葛布,得名葛布山。 陈元光死后,历朝历代感念其开漳之功,相继对其进行褒封。自唐以来,历代朝廷对陈元光的追封计达22次,仅两宋就有15次之多。清乾隆年间,陈元光被追封为“开漳圣王”。至此,一代功臣,登上了神坛,受后人朝拜。 陈元光及87姓府兵的后裔在闽南地区落地生根,成为日后漳州、泉州、潮汕地区的主要人口成分。唐以后,开漳后裔不断向台湾、香港和东南亚地区迁徙,落籍当地的同时,也带去了开漳圣王信仰文化。从此,开漳圣王成为两岸共同信奉的神祇。 陈元光的事迹,未见于新旧唐书。“唐史无人修列传,漳江有庙祀将军。”千百年来,两岸百姓用自己的方式纪念着这位创业先人,为他而建的威惠庙香火长盛不衰。 在开创漳州治理漳州期间,陈元光屯兵闽南四境,且战且耕,融合汉蛮民族,施行“唐化”教育,传播中原文化,兴学办校,奖农助耕,惠工通商,使处于闽粤间的这1000古蛮荒之地走向长治久安和初步的繁荣发展,并与中原地区形成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上的统一,成为“扼闽粤之吭,开千百世衣冠文物”的八闽名邦之一。 经济: 一、劝农务本,鼓励耕织,兴修水利,改善农耕。比如在漳江上游修建军陂(即水坝)和水渠,使荒原旱野有了灌溉之利。 二、扶持工商,发展工贸。 三、寓兵于农,积极屯田。 四、大力推行均田制,招徕流亡,建宅垦荒,开村落,拓山林。将六朝以来古绥安、兰水一带的荒地、无主地,按各家丁口分到户耕种。民户自垦的土地,八成为口分田,二成为永业田。均田制的推行,对闽、粤、赣的贫苦户民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负耒耜者皆望安仁而来”。 五、轻徭薄赋,善政养民,对于归附的山越“流移”,实行“不役不税”,扶持生产。 六、广泛推广应用中原农业生产技术,仿制农具,改造耕作。平原地区推广了双季稻,荔枝、香蕉等经济作物广为种植。近海民户则晒盐、造船,内地居民则制陶、制茶,手工业渐成规模。商业中心蓬勃兴起,商品集散地星罗棋布,农产品、畜产品、手工业品等货物齐全,市场活跃。 民族: 对“蛮族”恩威并施,主张“汉蛮通婚”,化解族群矛盾,改善民族关系。对山越人以招抚为主,德威并重,和亲通婚,娶山越女子为夫人。对叛唐的人施以武力,对愿归顺者,划地居住,自己管理自己,称“唐化里“”,亦称“九龙里”。 唐初由陈政、陈元光父子率部入闽,并对漳潮地区进行大规模的开发,是一次影响深远的历史事件。它不仅直接影响这个地区,也间接地影响到后代对台湾省的开发。应该指出,由于陈元光本人的组织才能和实际上的领导地位,他在这一开发过程中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应给予一定的历史地位。 后世影响: 其一,戍闽开漳,加速了东南边陲人类社会的历史发展进程,使蛮荒之地的少数民族归顺了朝廷,巩固了大唐王朝的中央政权。唐初,泉、潮间被视为“蛮獠”的族,几乎还处于氏族社会末期,多住在“背山面海”的“蛇豕之区”,以狩猎为生,山洞为家,到处“榛莽如是,几疑非人所居”(陈元光《谢准请(建州县)表》。他们常与安居从事农耕的汉人发生冲突,历朝清朝廷所派军队都未能进入其“领地”,只能以九龙江为界,“插柳为营”,中央政权鞭长莫及。而九龙江以西尽为“蛮獠”活动场所,他们据此长期与官府对峙,成为朝廷的心腹之患。陈元光祖孙及其将士戍闽开漳,开创了东南边陲的历史新纪元,使昔日蛮荒之地,渐成文明之邦,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社会风俗等开始融入中华民族大家庭,并逐步贴近中原水平。居民的血统、心理素质和民族意识自此与中原息息相通,源远流长的华夏文化在闽粤之域得以发扬光大。此后千余年来,闽南一带未出现与中央政权相对抗的割据政权和势力,并对后世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可以说,其历史意义和影响都是划时代的。 其二,陈元光祖孙数代作为儒家政教思想的实践者和中原文化的传播者,对漳、泉、潮、汕诸州日后成为饮誉海内外的文风昌盛的历史文化名城,其属地成为民风淳厚、才俊辈出的礼义之邦,起了勿庸置疑的奠基作用。并以其蓬勃的历史感召力和传承力,对后世教育的发展、文化的积淀和良风美俗的形成,产生了绵绵无止的影响。 陈元光祖孙这一历史功绩的建树,应当说是与其家族来自河南光州固始分不开的。这是因为固始地处中原,而中原则是河洛文化的发祥地,经济和文化教育相对发达,甚至可以说领华夏之先。生于斯、长于斯的陈元光,出身官宦之家,书香门第,自幼又聪颖好学,有条件博览儒家经典,备受儒家思想文化的熏陶,13岁即领乡荐第一。袭任左郎将和晋任漳州首任刺史后,就显示出他的文韬武略和治漳才能。他不仅是一位善于领兵征战的将军,还是一位具有远见卓识的封建社会的政治家,同时也是一位满腹经伦的儒教学者、颇有成就的诗人。着有《龙湖集》、《玉钤集》、《兵法射诀》等诗文集,《全唐诗》有其诗作七首。由此可见,集文官儒将于一身的陈元光,具备这样高的素质和修养,主政期间重教兴文,德礼育人,恩威并重,倡导文明,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了。也惟此,才收到了“偃武修文,四夷自服”的社会效果。 其三,陈元光及其祖孙戍闽开漳功绩,为闽粤台同胞和海外“唐人”世代景仰,广为传颂。1000多年来,闽粤民众一向尊崇陈元光为“开漳圣王”,纷纷立庙奉祀,至今香火如昔。唐、五代、宋朝廷先后追封陈元光将军为“豹韬卫镇军大将军兼光禄大夫中书丞”、“保定将军”、“太尉尚书令”、“灵着顺应昭烈广济王”等。漳州和潮、汕地区民间供奉“开漳圣王”的威惠庙、燕翼宫、州主庙等有百余座。目前在台湾奉祀陈圣王的威惠庙、昭惠庙等有53座(一说55座),其中以宜兰、桃园、台北数量、香火为最。在东南亚各地陈圣王庙也有二三十座之多。 被世人尊为“开漳圣王”的唐代首任漳州刺史陈元光将军,是漳州的创立者,这是不争的史实。但是,新、旧《唐书》上均未为其载立传记,这未免让后世人感到疑惑和遗憾。其实,纵观历史长河,正史无传的历史名人不独陈元光一人,比陈元光职位更高,且也于野史、方志、家乘不乏记载,但却同样是正史无名者大有人在。陈元光唐史阙载的原因分析起来,主要是由于当时的“漳州”只不过是大唐帝国在其广袤疆域东南边陲“炎荒”之地的新置州郡,堪谓海滨僻壤,鲜有“知名度”可言,其档案资料亦较难存入数千里外的都城长安;更何况陈元光之祖、父辈,原为隋代归附于唐的“前朝降将”,也难免有人另眼视之;再者唐代“刺史”一职亦仅位列四品,当然算不上为“显贵之身”。鉴于上述多种因素,后代史官未必能了解到“开漳”之由来,以致陈元光于“唐史无人修列传”。但是,凡有史识者应不至于认为唐史无传而去怀疑有否陈元光其人及其伟大的功勋。 唐史虽然阙载“开漳”名贤陈元光及诸部属的事迹,但却又明确记载了漳州郡的“漳浦,垂拱二年十二月与州同置于治所”(见《旧唐书·地理志》);又如《新唐书·地理志》亦记述:“漳州以南有漳水(在云霄)而为名”(《新唐书》刊行于宋,其时漳州治所已经再次北迁至今芗城区又越四百年,故书中言“漳州以南”)。 及北宋,有一位元丰五年(公元1082年)进士、漳籍人吴舆(官至奉议郎、潮州府通判)着有地理与政区专著《图经序》,较明确地记载:“皇唐垂拱二年十二月九日,左玉钤卫翊府左郎将陈元光平靖蛮、潮寇患,奏置州郡。敕割福州(唐中期改称隋闽州为福州)西南地,置漳州。治初在屯所漳水北,因水名州……”细思吴舆着《图经序》之时,上距陈元光殉职只不过三百余年,时间甚近,其所采用的史事、人物当然不谬,应是毋庸置疑的。迨南宋末由中央清朝廷史官辑纂的官方文书档案分类汇编《宋会要辑稿》,其中的《礼类·二十》,有一篇近300字之多的《陈元光祠》,又较详尽地记载了宋代自神宗熙宁八年(公元1113年)六月追封陈元光为“忠应侯”始,此后多位宋皇又先后对陈元光及其父、母、妻、子、曾孙等人追赠的封号。此篇所载之事,迄于南宋孝宗干道四年(公元1168年)九月,加封陈元光为“灵着顺应昭烈广济王”,同时还概括性地记录了陈元光生为名将,惠泽子民,殁享庙祀,奕代馨香的光辉形象和升华过程,资料弥足珍贵。此部官书档案《宋会要辑稿》的成书年代,距陈元光在世时间亦不过四百五十年,尤其属官书档案集,其所载之事更具权威性,固然可为信史。 此后的近百年元代时期,汉文化曾遭严重毁废,文献资料散佚不少,尤其是地方文献更是首当其冲,能幸存的多是残缺不全。造成后人研读地方史事常遇文献断层,不得已而求助于族谱家乘、口碑野史。 直至明朝中期,社会基本稳定,各地官府复萌“盛世修志”活动。于是正德七年(公元1512年)由“赐进士、四川布政使、莆田周瑛纂修,赐进士、漳州府知府、武陵陈洪谟校行”的《大明漳州府志》出版,可惜印量较少,传世甚为珍稀。查阅今北京“国家图书馆”古籍部所存的图书总目,仅记录了明正德版《大明漳州府志》已成海内孤本,现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该篇传记对陈元光其人其事作概括性记述与评价,是迄今所见记载陈元光传略的最早官方文献资料。阅该部志书之《序》,方悉书中资料有不少是采撷于“旧志”、“宋志”。由然可推测唐、宋时期都曾编修过漳州府志。莫道至今“古志”全无踪影,就连明代正德之初州官修志之时,也仅能获得“旧志”、“宋志”中的部分遗篇残稿。所以说,正德本《大明漳州府志》中录载的陈元光传记,极有可能直接沿自“唐志”、“宋志”,决非后人臆想杜撰。此后的明万历至清乾隆乃至之后,福建各级地方清朝廷陆续成书的《闽书》、《八闽通志》、《福建通志》、《漳州府志》等多种版本的地方志书中的有关开漳史事,特别是对陈元光的行状纪略,则多采录于氏族中所编的谱牒资料(或因“旧志”缺佚所致)。较之“正德志”所载,尽管有详略之异,但这些地志家乘,对陈元光“开漳”、“建漳”的历史功绩之肯定与彰扬,却是一致的。 而追寻陈元光的故乡河南光州(梁置光州,领定城、光山、仙居、固始、殷城五县)固始县,却由于开漳史事《唐书》阙载,其故乡亦仅存陈元光的前几代祖宗坟墓与祖祠于固始县陈集乡(据正德版《大明漳州府志》记载,陈元光的原祖上辈原籍“河东”,后居固始),还有固始县安阳山顶的大庙,祀陈元光祖母魏敬(今称“云霄庙”)。豫省文献上现存的最早记载是清乾隆《光州志·忠义烈传·陈元光》,始见载述“陈元光、字廷炬,弋阳人(光州曾于隋代一度改称弋阳),生于显庆二年(公元657)二月十六日”。 据现有考证资料,云霄早在5000多年前已有先民繁衍生息。东晋咸和六年(公元331年),南海郡分出其东部地区增置东官郡,设绥安县,县治在今云霄火田大峙原下。“义熙九年(公元413年)又分东官郡立义安郡,县与郡俱立”。其间义安郡治一度设在绥安县地。南齐间(公元479-502年),绥安县居义安郡六县之首,时为该郡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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