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红楼23----------------郑波光(厦门)高五组【校友文萃】

品读红楼23

无论高峰低谷
始终菩萨心肠
——品读红楼23
郑波光（厦门）高五组

　　这一节我想谈谈贾母。已经到了75回“开夜宴异兆发悲音，赏中秋新词得佳谶”。从71回“嫌隙人有心生嫌隙，鸳鸯女无意遇鸳鸯”开始，71回到75回，大观园麻烦事一件接一件，贾府家族幸福日子的巅峰，已经出现向低谷的颓势跌落。

　　贾母见过大世面，不但见识高，而且气量大，心地善良，她的善待刘姥姥，她的爱护小和尚（与凤姐的穷凶极恶鲜明对照），我们的印象深刻。这两件事都是贾府过好日子的时候。上一章“品读红楼22”讲到71回“嫌隙人有心生嫌隙，鸳鸯女无意遇鸳鸯”，贾府为贾母筹办八十大寿轰轰烈烈过程，似乎是贾府好日子的尾声。此后就慢慢大不如前，到了75回，居然出现吃饭都不像以前可以随心随意了。这里写贾母和一大家人一起吃饭的大场面，大家先尊贾母吃了饭，贾母吃完饭喜欢看大家吃饭取乐，她居然发现下人给尤氏不是上等的红稻米粥，而是下人吃的白粳米饭。贾母问道：“你怎么昏了，盛这个饭来给你奶奶。”那人道：“老太太的饭吃完了。今日添了一位姑娘，所以短了些。”鸳鸯直截了当说了：“如今都是可着头做帽子了，要一点富余也不能的。”

　　鸳鸯说的这句话，其实老太太心中有数。在前边描写的贾母吃饭情景，已经透露了出来。贾府有一个特别尊重贾母的习惯，因为贾母辈分最高，不论荣国府、宁国府，我们从75回描写贾母开饭，可以看到，这两府总是要给贾母专门送比较高档的一、两样食品，且看75回1067页，贾母和众人说话间，早有媳妇丫鬟们抬过饭来，王夫人尤氏等忙过来放箸捧饭，这时候，贾母发现自己喜欢的几色菜已经摆好，小说写到：“另有两大捧盒内捧了几色菜来，便知是各房另外孝敬的旧规矩。贾母因问：‘都是些什么？上几次我就吩咐，如今可以把这些都停了罢，你们还不听，如今比不得在先辐辏的时光了（意即兴盛的时光）。’”贾母心知肚明，日子开始艰难起来了。

　　贾母对敬送的好菜，每一样都略尝一点，动两筷，便命人将原物送回，并且吩咐“就说我吃了。以后不必天天送。”这样既领了晚辈的情意，又能够让晚辈家人能够享受好食品。有一些好食品，贾母不但特别关照林黛玉、贾宝玉，薛宝钗，史湘云，病中的凤姐，重孙子贾兰，探春，宝琴，还关心许多下人。

　　过了八十岁，贾母高寿，进入耄耋之年，贾府家道中落，她心中有数，她不喜欢听不好的信息，像江南甄家被抄家的消息，她就不想多问。她只希望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和儿孙过日子。

　　贾母过过贾府高峰的好日子，也过着贾府低谷的日子。但是，在低谷日子中，贾母始终保持一副与人为善的菩萨心肠。这是难能可贵的。

202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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