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 外 的 雨 端午前的整个星期,我几乎每天都在做着裹粽子的准备功夫:诸如浸泡竹叶,煮叶子,再逐一洗刷,叶子干净后包好收放冰箱;浸泡粟子,一粒粒的挑净附在外的朱红色的皮;浸香菇,切片;用各种调味腌五花腩猪肉;剥蒜头,葱头;备虾米,蚝干;待一切准备就续,才烹煮腌好的猪肉香菇,炒浸好洗净的栗子虾米蚝干;再分门别类,然后剥咸蛋,去掉蛋白,备用,之后才浸糯米隔夜,最后的一道程式就是开始裹粽了。 近几年,每年的五月初,为裹粽子我都忙得不亦乐乎,伴着音乐,当一串串深绿色的三角型粽子吊起来,当粽香满屋弥漫飘浮,当我看见亲人和朋友在开心的分享我劳动的成果时,我心喜悦,我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那天下午,我正用大锅在煮刚裹好的粽子,需4个小时,还得不时添水。忽然,我接到了我哥从香港打来的电话,他叫我赶紧去开芙蓉网看一篇文章,说是新侨中学一校友写的,是关于文革时我们宣传队的往事,还写到我们兄妹。我问他作者是谁,他也说不出,大概他自己也还没看到吧。我答应着,匆匆收了线,就返厨房了。 我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上网,迫不急待的寻找那不知名的文章。网上正上载着许多校友们的佳作,这些年来,我已习惯了这大家庭,她是属于芙蓉人及远方游子们精神栖息的家园,是舒解乡愁的空中楼阁,只要上来转一趟,就觉得离家乡近了,就觉得自己仍和故乡紧紧相连。 我看到网上最亮眼的是全国炮三师子弟联欢活动专辑。我虽没有炮三师的同学,但那是我童年最熟悉的地方,它不就在我家门口吗?那军营,部队,解放军骄健的身影,那雄壮的歌声,操场上的电影,是我童年的美好记忆并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我认真的读了每一篇文章,看了每一副照片,我真的不知道里面会有我熟悉的身影。当我读完 “三师旧部----我们的老家”后,紧接着的照片,才让我吃了一惊,这不是飞飞吗?她怎会是“炮三师”子弟呢?种种的疑问已来不及细想,我在专辑搜索她的名字,盼能再有其它讯息,就这样我读到了“从国光中学想起的往事”,原来哥哥要我看的就是这一篇。很兴奋,很感动,离开学校30多年没见,这小妹妹还记得我。没什么变啊!还是那么漂亮,岁月真是厚待了她,黑白相间格子连身裙,斯文雅丽。在我的老相簿里,我珍藏着两张飞飞送给我的在演出前拍的化了妆的黑白照片,我重新翻开那一页,搜寻着30多年前我们在洪濑新侨中学的往事。那些天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打电话给君萍,给敏敏,探听飞飞的消息,大家都觉非常意外,非常开心,敏敏更觉不可思仪。我向敏敏打听飞飞的电话或其它联络方法,她既时给了我飞飞的qq网址。就这样,我们联系上了,我写了一则电邮寄去,几天后,我终收到回函,还是一连两封,或许她也是有点儿疑惑吧,深怕不能寄到。初初,我看到小标题,是有些纳闷,可急着的是读信啊,故也没特在意那题目。 那些日子,北海正是雨天连绵,几乎每天都时晴时雨,而我近来迷上了拍摄,常在意身边的花草树木,有一题材是放在心上很久都没做到的,就是拍雨,刚好那些天我在家门口拍了几张雨景,心里喜滋滋的,自鸣得意,其实不是很理想。后来,我又上网重阅飞飞的回信,那小标题“窗外的雨”一直映入我的眼亷,使我浮想联翩,因很喜欢这意境,可也不明白飞飞怎会用这几个字呢,只好想象或许她在写信时,窗外正下着雨吧。人生往往会碰到一些难以想象的机缘或巧合,而这些机缘和巧合,每每就成了生命中意外的礼物。“窗外的雨”是我生命中意外的礼物,半生走来,记忆犹深,不管生命中走过多少风雨,然而有那么两场雨确是我不能忘怀的。重遇飞飞,虽没见面,然,见相如见人,更意外的是,短笺的小标题带给我异常的追忆那逝水年华和对文字深切的怀想。一篇久远的散文和年前的一篇随写,同时切入了这令人欣喜和意外的氛围中。我赶快去找寻这些退了色的文字,无论写得好坏,它们都根植在我的心中,是我生命中两场“窗外的雨”。特别是 “雨晨”,尘封了多少岁月,那是远离故乡,在港岛的心情写照;(七十年代)。而“圆梦”是去年匆匆写给大马厦大海外函授学院校友会的。当我去年从香港返回大马时,看到厦大寄来的一本校友月刊,居然刊登了这篇拙作,又惊又喜,但也颇觉难为情,因自以为并非名符其实的厦大生。 如今,一切都已过去了,而“窗外的雨”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久久不能散去,若不是重遇飞飞,这点点滴滴,在生命中充满简单色彩的文字也不知搁到哪儿去了?谢谢飞飞!谢谢敏敏!谢谢“芙蓉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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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早晨》 |
《七律· 颂母校厦门大学》 |
《圆 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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