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桥与蔡襄--------------黄文法(马来西亚)高七组【校友文萃】

洛阳桥与蔡襄
黄文法  (马来西亚) 高七组

    浏览芙蓉网，拜读了原国光中学副校长、语文老师朱先兴有关宋代名臣蔡襄修建“洛阳桥”的历史记载http://www.fu-rong.cn/shtml/339/201011127852.shtml，颇有感触。

    在此我也借《芙蓉网》谈谈“洛阳桥与蔡襄”的民间传说，那是在年青时跟泉州友人闲聊时听到的故事。

    “洛阳桥”是福建省闽南地区有名的大桥，也是中国现存最早的跨海大桥，它与北京的“卢沟桥”、河北的“赵州桥”、 广东的“广济桥”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名桥，是泉州至福州的交通要道，是古代粤、闽人士北上京城的陆路交通孔道。因为有洛阳江阻隔，还没有建桥之前全靠渡船过江，来往两岸很不方便。修建桥便成为历代当政者的要责，而选择在万安渡口兴建是十分理想的位置。(又称万安桥) 

    “洛阳桥”的建造历史可分成三个阶段：
    1. 唐朝末期，五代诸侯刈据国的时代，泉州刺史王延钧始建“洛阳桥”
    2. 宋朝宋仁宗时代，泉州知府蔡襄重修“洛阳桥”
    3. 明初朱元璋时代，泉州府第一富豪李五，独资重修并为桥墩加高五尺。
 
    据传说：中国家喻户晓、香火鼎盛的“玄天上帝”原为洛阳江边一屠户，天天杀猪贩卖猪肉，赚到的钱都花在饮酒上。后来遇到一位道士的点化，遁入深山修行。有道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后来成为善男信女所供奉的“玄天上帝”。在早年修行期间，他有感平时杀孽太重，饮酒食肉太多，胃肠不干诤，于是自剖腹取出胃肠扔到洛阳江中去。那胃肠在“玄天上帝”腹中得到修行灵气，一落到江中，胃变成一只龟，肠即化为一条蛇，自离开主人的肚子后，缺乏主人的饲养，只好在江中自行觅食。
  
    龟蛇饥饿找不到食物时，商量后由龟变成一艘渡船，蛇变成一位梢公，客串载送行人，但渡至江中，就合力弄翻，让船上的人溺水，以饱餐一顿。

    唐末，五代诸侯刈据国时代，王审知据闽为王，派其子王延钧任泉州刺史，应地方民众请求。发起兴建“洛阳桥”。建好桥后又在桥头两旁各竖一石碑，石碑下压着石龟、石蛇。以免二怪再兴风作浪。到北宋，宋仁宗时代，桥年久失修，桥己坍蹋大半。人们往来泉州、福州之间的交通又得靠摆渡过江。龟蛇自王延钧建桥后。二怪没人可吃, 只好潜入江中，缺乏食物，半饥半饿。如今桥圮了，往来商旅们又得靠乘搭渡船了，他两又故技重施摆渡行人，干起食人的勾当。

    有一天，有位身怀六甲的妇人卢氏，到泉州去省亲回家时路过万安渡口，，正好搭上龟蛇两怪的渡船，航行至江中，两怪正要把船弄翻，突然间狂风大作，空中响起响雷，夹带清楚的叱喝道：“孽畜！不可伤害蔡大人的性命！”龟蛇两怪听了，知道是主人“玄天上帝”，不敢造次乖乖把船摆渡到对岸。

    船上的人都听到空中的叱喝声，也曾听传说中龟蛇伤人的故事。今庆幸沾了蔡大人之光。度过劫难。上岸后，互相查问：“那位是蔡大人？”但全船人没有一个是姓蔡的。只有身怀六甲的卢氏道：“夫家是仙游人蔡秀。”

    大家认定卢氏腹中之子是蔡大人，将耒长大必定是大贵之人。都向卢氏道贺。卢氏即当场跪在江边的沙滩上，合掌向上天膜拜，并发愿：如产男孩，将来必定要他重修“洛阳桥”。

    蔡襄自懂事以来，他母亲频频向他灌输说：“你将来要重修洛阳桥，了却我的心愿。”他长大后时时把母亲的话牢记在心，不敢或忘，但当时朝代有一制度“不得原藉为官”的条例。

    如果为修“洛阳桥”而辞官回福建泉州，是以平民身份修洛阳桥，谈何容易呀！但如能以地方官首长身份，一呼百应，那就方便多了。蔡襄因此费煞思量，苦无良策。
 
    皇天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到来了！

    守在一旁的蔡襄即跪在地上，叩谢圣恩。皇帝道：“你谢什么恩，朕不过是照蚂蚁砌成的字随口念出来吧了！并非派你原藉为官。”蔡襄再叩头奏道：“君无戏言”又上陈为遵母愿重修“洛阳桥”原委，伏望皇上成全。宋仁宗监于他是位孝子，又是一件利惠大宋子民之举，破例准奏，就派他回福建泉州任职。

    蔡襄任泉州知府后，第一件事即着手筹备重修“洛阳桥”，贴出告示，号召地方绅士、富豪、献策，捐资助建，义工也纷纷而至。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万事俱备要着手修建了。可是问题是江水滔滔，海浪袭来，桥底太深，桥基难筑，使他寝食难安。

    有一晚，“玄天上帝”托梦给他：“必须请海龙王退水！”蔡襄醒后即起床书写一封公函，恳求海龙王选泽一时辰退水，供建桥基。

    一早升堂，蔡襄问道：“何人下得海，递送公函”。 “小人夏德海遵令”一衙役越班应道。蔡襄大喜，将公文交给夏德海，令他下海亲交海龙王，并求取回文。
 
    夏德海并非自愿领差，上司之令不可违，心想这次下海，九死一生。回家饮至醉熏熏，步伐蹒跚地走向江边沙滩躺下，要给海浪冲走一了百了。曙光初露，他醉梦中醒来，还是躺在沙滩上，摸一下怀中的公文已不见了，却有一块铜牌，铜牌上只有一个“醋”字。

    夏德海回泉州府衙呈上铜牌交差。蔡襄看后也不知何解，召集师爷共同研究，最后用拆字方法得出廿一日酉(时)。断定海龙王批于本月廿一日酉时退水。是日召集民工，备齐建桥石料，装进船只，待于江边，到酉时(下午五点至六点) 江水果然退去，桥基落成了，桥墩工程便得兴工。“洛阳桥”也建完工。来往泉州、福州的交通也方便了。后人在桥的南端兴建一座<蔡襄公祠>，旁边有一尊塑像 夏德海 手持一“醋”字铜牌。

    至明初朱元璋时代，桥己有损坏，也因桥墩不够高，当大潮袭来，海水溢过桥墩，过桥就不方便，战乱经年，泉州府库空虚，无力兴建。

    泉州知府特地到泉州第一富豪“李五”家了中募捐，恳请李五出资助建洛阳桥。李五很爽快答应，并称要独资修建，还要为桥墩增高五尺。唯一条件是在桥头立碑颂扬李五独资兴建的功绩。知府满口应承。桥建完工后如实立石碑表彰李五功绩。

    过后不久，这事传入京都，一向心胸狭隘的和尚皇帝朱元璋，恼怒有损朝廷的颜面，泉州府库空虚无力兴建，反而给一平民抢光，妒忌心重的他，决心要找“富可敌国”李五的短处，派人明查暗访，借口李五财富来历不明，解押进京斩首。
 
 (注：李五财富得自一个“聚宝盆”，又是一段曲奇的民间传说。容后再叙。) 

2010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