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庭光印象记 张高贤兄送来一本巫庭光兄的近作《磨炼》初稿,希望我阅后提提意见。 巫庭光兄毕业于福建农学院,是念理工科的,竟然搞文学,我感到十分好奇,连夜拜读,却深深被作品跌宕起伏的情节所吸引,被那悲惨不幸的遭遇所感动。我也是归国侨生,正如白居易《长恨歌》诗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引起了极大的共鸣。 我认识巫庭光兄已有50多年了,因际遇不同,时分时聚,不算是知交,但称得上是好朋友。 记得那是1954年8月,我正在福建省南安县梅山乡国光中学初中部(20组)二年级就读,突然有一天,班主任吴凤琳老师来通知我们,说是有一批侨生从集美华侨补习学校分配来国光中学插班,希望大家到门口列队欢迎。 我和陈懋强、方航甫等同班同学急忙奔向校门口。其它班级的同学一早就到了,排成两行,称之谓“夹道欢迎”。当时通讯工具不发达,我们足足等了20多分钟,才看到一列长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来,前面是30辆载人的三轮车,后面是30辆载行李的脚踏车,真够气派。而30位华侨学生穿着花花绿绿的衬衣,给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因农村比较封闭,未见过这种大场面,感到很新鲜。 我是1951年从马来亚回国的,所以对华侨学生有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不久,30名侨生便按其程度分配到各个年级插班。分配到我们班的有巫红光、叶明才、李淑贞、伍始建、蔡梅团、王昌英、沈素芬等人。其中巫红光是巫庭光的姐姐,姐弟情深,庭光经常来我们班探望姐姐,由红光介绍,我才认识庭光。他待人很有礼貌,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华侨学生一般都比较热情奔放,所以我和庭光都是学校文娱体育活动的积极分子。 音乐老师林肇组织铜乐队,我和庭光都参加了,他是队长。巧合的是我和他负责吹向头(一种中型啦叭)。我的好朋友陈懋强吹小号。 学校组织少年足球队,我和庭光都是队员。踢球时,我还认识了周清泉、杨隆幸、杨健次、张高贤、张瑞生等侨生。 巫庭光在《磨炼》一书中叙述国光中学铜乐队和少年足球队的一些活动,我都有参加,读后如亲历其境,勾起50多年前的回忆,感到特别亲切。 1959年秋天,我考上广州暨南大学,而庭光是1960年考上福建农学院,分道扬镳后,就失去了联系。 偶尔听朋友说巫红光嫁给潘松培(潘同学与我同级不同班),庭光也申请回泰国去了。 我是1973年来香港定居的。有一次我和太太到泰国旅游,到曼谷时曾打电话给红光,她还来酒店看望我们,我想找庭光,他刚好不在泰国。 1993年8月22日,旅港暨旅外国光校友会(现改名为国光中学香港校友会)成立时,庭光出钱出力,并荣膺名誉会长之职,特从遥远的泰国赶来参加盛会,在大会上我们又见面了,久别重逢,分外高兴。在同学的闲谈中,知道他的事业很成功,特予以祝贺。 真正感受到巫庭光待人的热情,是2003年3月份,国光中学香港校友会组团到新马泰三国旅行,3月25日从吉隆坡飞去泰国美丽的海滨城市、旅游重镇芭堤雅。甫下飞机,当时已名闻泰国的建筑行业巨贾、巫氏宗亲总会理事长、国光中学校友总会名誉会长、泰国国光校友会会长巫庭光校友,他早已从曼谷首府冒着大雨赶来恭候多时。他诚如久别重逢的亲兄弟般喜形于色,即刻陪同大家前往参观“奇趣老虎乐园”。3月26日我们又从芭堤雅驱车到曼谷,巫庭光在其豪华别墅设午宴6席,盛情款待校友。大家不仅品尝到美味佳肴,且感受到几乎阔别了半个世纪的诚挚友谊。 我太太特别赞赏巫庭光夫人黄暹凤女士,说她端庄美貌、笑容可鞠、身材高眺苗条,待人接物大方有度,且能歌善舞,是位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好太太。庭光和暹凤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 1999年8月份,旅港暨旅外国光校友会选出第四届理事会,新一届理事会在张高贤会长、戴建国理事长带领下继往开来,开拓创新,会务蒸蒸日上。 张高贤会长首先提出来要出版回忆录。他认为,国光中学创办了近一甲子,为国家、为社会培育了数以万计的人材。陈嘉庚先生、李光前先生倡导的爱国兴学精神应该万世流芳,诸学子可歌可泣的勤奋事迹要代代相传,张会长的倡议得到理事会的一致赞同,随即成立了编委会,我荣膺主编之职,并提议把书名叫《思源》,是饮水思源的意思。巫庭光对此举很支持,寄来了两篇文章:《同窗校友情意绵》和《蕉风椰雨任迈步》,使文集生色不少。 《思源》岀版后,海内外校友反应热烈,欲罢不能,校友会遂决定出版其姐妹篇《涌泉》,巫庭光知道这个消息,捐了一千美元,协助书本顺利出版。这也是庭光为人的一贯宗旨:“锦上添花不容易,雪中送炭要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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