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校友文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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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广州、深圳行(第二节)--郑波光(厦门)高五组【校友文萃】

上传时间: 2007-06-15  【字体:

难忘广州、深圳行(2004)
郑波光 (厦门) 初20组  高五组
(第二节)

国际儒商学会十年庆典

作者与张高贤、李远荣、蓝廷骏、张奕仁在华南师大大厦楼前合影

    下午小睡到5点被叫起,6点参加欢迎宴会。国际儒商创会会长潘亚墩先生穿一身唐装,戴礼帽,一位叫毛艳娇的女士扶着他穿过人群走向主席桌,人们笑说象新郎倌。我第一次见潘先生是1995年乌鲁木齐,在新疆师大召开新文学学会理事会快结束,他要赶飞机提前走,挥手向众人告别。我一向孤陋寡闻,不大知道他,后来从厦门大学东南亚华文文学学会,才知道他在华文文学界颇有名气,尤其听说他首创国际儒商学会,暴得大名,如雷贯耳。“儒商”,让商慕儒,近儒,崇尚仁义,崇尚诚信,让奸商有所忌惮,功莫大焉!值得肯定。

    会议主持人是一表人才的唐庆铭先生,他父亲是素有“民间大使”之称的唐裕老先生,印尼大华侨,1926年出生棉兰,78岁,1975年移居新加坡,任新加坡船务工会主席,是华人实业家和社会活动家,唐庆铭是他大公子。酒席上幸得他八方招呼,闹而不乱。这次大会回来清点,我的名片送出的有34张,收到对方送我的名片有36张。会上有交流的,除高贤、远荣、智育外,还有刘英烈、吴东南两位老先生,唐至量新朋友,杨振昆老朋友等人。

    这次出席大会的重量级人物有三人,两位退休老人是:原广东省省长兼广州市市长梁灵光,原商业部长胡平两位老先生;一位在职的年轻人、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吉狄马加(现在是青海省副省长)。远荣兄讲,吉狄马加口碑甚好,在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他管财权,曾争取到900万元盖起了作家渡假村,为作家办了一件实事。2004年夏远荣兄在北京与他相识即请他为儒商十年会题字,他很爽快就题了字:“身处伟大的时代,让我们在新千年的起点,眺望未来!——为国际儒商学会成立十周年而题,吉狄马加2004年10月4日”。后来潘亚墩委托李远荣邀请吉狄马加参加大会,远荣给吉电话,吉狄马加欣然答应前来。11月27日这天早晨,广州一日行之前,高贤兄请用西餐早点,请了三个人,我、吉狄马加、庄素芳。饭前,高贤兄特意邀我与吉狄马加两人合影,我们也就算认识了。吉狄马加42岁,彝族作家。后来在会上,在李远荣、张高贤的热情招呼下,我跟梁灵光、胡平、吉狄马加等人都合影留了念。幸亏李远荣、张高贤、林智育、唐至量等人的热情邀约,我才能在此次盛会上留下许多珍贵的照片,否则,此次大会居然没有全体与会代表的合影,岂不成了一大遗憾吗?

    这次到会名人不少,有些名人经历很不一般:方航仙、林智育合着《方耀传奇》主人公方耀医生(他为大会捐资三万元)到会;世界眼科组织林文杰教授到会(他送我中文名片,送远荣英文名片,远荣看不明白,我更不明白,我跟他换,名片对我只是纯粹的精神纪念,而对他更有用);国际工商联合会主席(执行)、清代名将左宗棠曾侄孙女左丹红女士到会。这位女士是一位性情豪爽的女豪杰,曾在路上从背后直呼其名叫“高贤!”高贤兄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因为此人与他《一代人》中写的厦门回春药店的那位美丽的小姐何其相似乃尔!后来合影了几张照片。上边我写李远荣的那篇文章四人合影中唯一女性的那一位就是她。听说她年过40还是独身,女强人多独身,我不知是该赞,还是该叹?,在此次儒商会上介绍的还有从事金融产权交易的曾大志博土,他在发言中澄清,第一他不是曾国潘的曾孙,而是亲戚,第二他他不是博士,而是美国哈佛大学的博士后。华人作家名人有蓝廷骏(云鹤)、张弈仁(弄潮儿),都是菲律宾作家。前者是老相识,本世纪初我应厦大我的老师庄钟庆先生之约,为云鹤写过一篇诗歌评论《“空舟”是一种宿命——云鹤诗的造型感》,发表在《名作欣赏》2001年5期上。在厦门大学举办的东南亚华文文学研讨会上多次见面,交谈不多。2006年6月23日,云鹤托厦大中文系郑楚先生,将此文全文转发在菲律宾《世界日报》2006年6月10日28版“文艺版”的一张报纸寄赠给我,算是一个知会。张弈仁先生不认识,但这次一起合影,后来在厦大又一次华文文学会上,我受高贤兄委托,将合影照片送给他,发现他人极热情,邀我如到马尼拉一定去找他。

    27日晚8点至9点半,由中国作家协会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吉狄马加作报告,题目是《全球化背景中的世界华文文学》,他讲华文写作占世界十分之一,英文写作处强势,法文、西班牙文(拉丁美洲)也较强,文字与思维方式相关,911对世界文化产生影响,中东宗教文化,以暴易暴;中华儒家文化,讲究人与自然和谐,可以对世界施加正面有益的影响。这是我替他梳理的思路。其实,我听完第一部分就从三楼乘电梯上1118房间洗澡,(很巧,换到会议房间,我与高贤兄的房号跟旅馆完全一样)然后我到1105房间与刘英杰、林智育两位先生(他们听完上来后)交谈,我说,吉狄先生演讲开始让人摸不着头脑,东一鎯头西一棒子,但细想,他是作家演讲,通过感性达到理性,他是想说,通过世界文化比较,中国的和谐文化更有利于解决世界争端。应该说,他的视野开阔,立论还是相当有价值的。

    28日上午7点半,在华南师大陶园餐厅(会议全在此餐厅用餐)早餐。8点半到9点在华师大厦(即住宿的这栋楼)三楼多功能厅,为36位80岁以上的长寿者祝寿,梁灵光89岁,还有一位最后到的个子低但精神矍烁96岁的老教授,本来,为长寿者祝寿,应该年纪最大者居中,遗憾没有,是梁灵光等老领导居中,高举“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两幅彩色书法长幅,这也应该,不过,应让最老者也到中间去,结果96岁最老者居最边,举一不大的白纸写的“寿”字。显得不协调。当时场面热烈,有少儿舞狮,罗鼓器乐伴奏,潘亚墩致祝辞。后来高贤兄说,原来是要他主持,他问,什麽时候切蛋糕?这才想起还没买,也就算了。祝寿前,承李远荣同学关照,拉我与梁灵光、胡平、左丹红等照了几张相,一站,马上有许多人围上来一起照,显得气氛热烈,张高贤第二部著作《流月涛声》后边第一张跟我有关系的同梁灵光老先生的合影就是这样来的。让人伤感的是,没想到,梁先生已经过世了。我是从他名字的黑框上才知道的。梁先生跟我是同乡,都是福建省永春人,我们只是合影,没有任何交谈。他实际上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我有一部大学同窗送的梁灵光著《梁灵光回忆录》,中共党史出版社北京1996年版。里边有许多相当珍贵的老照片。

    9点到10点,在三楼大会议室,举行国际儒商学会成立十周年庆典暨首届世界华文作家代表大会开幕式,大会由上海来的庄素芳任司仪,大方得体,还过得去,主持人潘亚墩,主要由名人祝辞,从梁灵光、胡平到我不认识的许多人。开幕式后,休息十分钟,10点10分开始“国际儒商论坛”。首讲有原广东省省长梁灵光、原轻工部长胡平,梁没有讲稿,讲当年邓小平来广东谈话的经历,详略清晰有激情,对89岁的人来说很不简单。胡平没他讲的长,但也不错。

    我与远荣兄同住华南师大大厦1118室,我们多结伴而行,听会,吃饭。午餐步行陶园餐厅往返,回来午间小睡,远荣兄对我多有关照。下午二点在三楼与大会议室对过的小会议室,召开“首届世界华文作家报告会”,远荣劝我多睡一会,他是报告会主持,他先下楼准备。他走后,我还是下楼准时二点到会,果然不出远荣兄所料,会场几乎没人,陆续到两三个人,先喝罗汉果饮料。开会已到三点,这个报告会,潘亚墩讲两句话就走,李远荣主持,主席台上还有唐至量、汪义生。远荣后来说,发言名单直到开会前才交给远荣,差点让他措手不及。这次大会确实组织多有不周,代表们确有许多意见。不过,现在回头去想,潘亚墩已是70岁的人了,场面这麽大,头绪这麽多,难免顾此失彼。发言第一位是云鹤,后依次是汪义生、吴东南、洪伯昭、赖伯疆、耿少书、王辉山、陈善人、苏远生,最后一位是我的老朋友云南大学的杨振昆教授,他的题目是《困境与突围》。当时听下来最有准备(已印有论文稿)、最有学术性的发言,是杨振昆先生。其他人大部分随意性,也有东拉西扯,缺乏学术含量。只有少数人认真有见解。今天回头去看,当时我对“世界华文作家”这个大头衔期望值过高了。其实无需要求太高。因为我事先没有准备,所以,远荣兄几次诚邀我发言,我还是不敢贸然献丑了。远荣兄主持,温和有风度,大气,温文尔雅,会场气氛和谐。

    当晚8点到9点半欢送宴会,我和远荣到华师大陶园时,人已有不少,在主席桌右边的一张桌边,林智育先生远远向我们招手,我还没有坐定,智育即引香港名医方耀医生来与我相见,一握手,方先生很客气,即说我评他《评传》的文章写得非常好。一句话没说完,即有人引他回主席桌与别人相见。欢送会很热闹,吃了一阵,方医生端酒来给我敬酒,我们小聊几句,我在前《李远荣》文已谈了。他的亲切热情给我留下温和的印象。智育兄告诉我,方医生对任何人都客气热情。这是名医高手的风度。方医生当晚就回香港,临走前,他让智育转赠我一个黑色小钱包纪念品,上边有方先生的金色题字:“健康就是幸福。”

    这次远荣兄给我带他的四本书,正好将他送我的他的全部18本书补全。新认识的唐至量先生热情邀我在房间合影,并送我他的大著《长空寄意》,此著颇耐读,回厦后我给他写信讲了读后感,又惠寄《都市风景》大著及发表的书法大作,这样一来一往,我们成了朋友。

    11月29日有一个告别早餐,饭后走回华师大厦楼前小广场,迎面云鹤走来,我问他认不认识我,他想不起来,我说评他的文章发表在《名作欣赏》上,他记起了,便邀照相,许多人都一起照。散会后一部分代表到东莞,高贤兄的小车带我们回深圳,远荣兄知道后决定与我们同车,便四人一起走。一路上,大家谈兴很浓。讲了很多事,我说没去过香港,但从以前香港电影,对香港有恐怖感,总觉整个香港就象一个黑社会。他们异口同声解释,根本不是那样,香港是个法制社会,很有秩序。

    快到深圳,远荣兄先下车,我下车送他、握别。可以看到,近处即是去香港的出口处。香港、深圳只隔一条河,两岸高楼几可连成一片,对面山即香港山,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重天,却近在咫尺。

深圳一日行

    高贤兄做事很有计划,考虑周密,从容攸如。智育兄十分佩服他这一点,他告诉我,高贤兄安排的,总是严丝密缝,尽可放心。后来果真印证了他的话。我是从此次广州、深圳行,切身领略这位商界集团总裁的做事风彩,对他来说,真是小小菜一碟。

    根据高贤兄的安排,深圳有三个节目:上午,参观“世界之窗”;下午,参观“锦绣中华”和“中国民俗文化村”;晚上,高档小宴会。

    这一切,在接近深圳的车上,他已经有步骤地进行了,先让我电话约我在深圳的大学同学谭美善女士和她的先生李青学长(武汉大学中文系毕业,跟当今学术名人易中天同校)见面、一起聚聚。原来美善大姐晚上要请我们,后来张总坚持由他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到深圳,时间还早,小车直接开往“世界之窗”,第一个节目就开幕了。

作者遥望“自由女神像

    世界之窗   “世界之窗”,实际上是一个世界博览园。一进门,我就被古埃及、古希腊、古缅甸的仿真巨大石刻所震慑,这是艺术魅力加神秘意象的震慑!我似乎一下子便置身于古埃及、古希腊、古缅甸的现场。精神油然神往。我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走出国门的异域的空气——园内的环境好象让空气的感觉也变成异国的了,似乎我真走出了国门。我这个从未走出国门一步的人,还好,还没有象刘姥姥进大观园,搞不清东西南北,我有两位最好的响导,他们见多识广,林智育、张高贤两位先生,尢其是张高贤先生,他早已实地的周游过世界。一路上他处处给我指点迷津。从美国的大峡谷、总统山、白宫到法国巴黎的艾菲尔铁塔,意大利古罗马斗兽场,澳大利亚的悉尼歌剧院,从纽约的自由女神象(我特意请高贤兄在游览车途中停车,为我选一个从水面远景看自由女神象作背景,照了一张相。当时我和高贤兄一样,都很欣赏美国),一直到越南独柱寺、马来西亚槟城极乐寺、斯里兰卡白佛塔、仰光大金塔、吴哥窑,门票120元,可惜进门忘了拿介绍单。


作者在“狮身人面像”前

    高贤兄给我照了许多照片,尼亚加拉大瀑布,古罗马斗兽场,狮身人面象,爱菲尔铁塔……,在照比萨斜塔时,高贤兄让我在斜塔倾斜的一边伸出一只手,照出的效果象扶着斜塔一般,十分有趣。有许多照片是宽幅,照出的效果特别开阔有气魄。


作者在“尼亚加拉大瀑布”前

    午饭后我们三人去足浴,我是第一次,一个小时30元。给我按摩的小男孩个高很单薄,脸色很不好,只有16-17岁光景。我们躺着,实际上是最好的休息。高贤兄很快就微微发出呼噜声。足浴结束,工人出去后,我有所感慨地对高贤兄说,一个小时不停用力按摩很辛苦,我只是信口一说,高贤兄却很同情很爽快,付款时每人加20元,三人就给150元。

    锦绣中华   下午马不停蹄,我们去参观“锦绣中华”和“中国民俗文化村”。门票也是120元。如果说,“世界之窗”给人开放之感,那么,“锦绣中华”给人的就是有一点封闭的感觉。进门乘游览车走不远,就有一个小寺庙似的院落,我们停了下来。印象中,这是地道中国本土的宗教——道教道观,而不是佛教佛庙。高贤兄有一颗十分虔诚的慈悲之心,他是每逢庙、观必拜的。智育兄随意散步,这个地方他以前来过。我在小院内转一圈,高贤兄已礼拜毕。此处有卖姓氏源流,红纸黑字,每份10元。高贤兄给自己全家“张”包括女婿“杨”买了两份,给我和我的老伴也买了两份“郑”“张”。回家细看,对自己姓氏源流溯源追踪了解,很有意思,很有价值。

    写到这里,我要插叙一件高贤兄的大喜事:最近,2007年5月21日上午,高贤兄非常高兴给我发来一个大喜讯,当天上午8点钟,女儿生下一位小公主,他的小外孙女,添了第三代,当然是最大的喜事。我当即发贺信电邮,我儿子给配了一个祝福小公主的音乐动漫,发给高贤兄一家三代全家,他很高兴,迅速制作一个欢快的电子音乐邮件回赠给我。

作者与林智育在“世界之窗”园内

    民俗文化村,有许多少数民族歌舞,还有一些少数民族歌舞车在园内缓缓移动表演。性情活泼的智育兄,一次迎面遇到这种车,也情不自禁,舒展手脚,舞动起来,车上的新疆小伙子开朗地赞赏地笑起来,而那个有点世故的俗气的小女孩,却令人生厌地撇了撇嘴,智育兄毫不在意,依然自得其乐。文化村中有一个“世界之村”,村中有澳洲土著人歌舞表演最有特色,我们停下观赏了一会。

    这一天,上下午这两处都很值得一游,我当时就想,将来要跟老伴来,也要建议儿子来。

    竹林宾馆    当晚在深圳住宿的地方,是最有特色的竹林宾馆,高贤兄每次都在此宾馆住宿。本来高贤兄要让我一人住单间,我想三人难得一聚,便建议三人一间,这样也便于交谈,就这样定了。我们住后楼222房间,三人加一床一室。

    一走进后园,鸟语花香,竹影丛丛。我一下子就有好感,明白高贤兄为什麽对这旅馆情有独衷的缘故了。其时已近黄昏,园内一群一群的宿鸟,正在飞往竹丛归巢,竹影鸟影鸟声,在宾馆内的空气中、空间中忙杂得不亦乐乎,在大城市中,这真是难得一见的自然景象。我由此也喜欢起深圳这座新兴城市了。我一向喜欢观鸟,寒舍榕树斋,周围的大榕树上,四季总有常住鸟和各种不同的过路鸟,我足不出户,从阳台,从窗口,可以随意观赏,赏心悦目。我内心感谢上苍,在我正式退休前,能恩赐我这样的住所,(这是学校、政府的安排,丝毫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安排在那里便在那里,对百姓来说,只能取决于上苍的意志了。好,要感谢上苍;不好,也无需怨天忧人。)许多有大住所的朋友,认为我的住所还有点小。邻近还有一个污水处理厂,是一遗憾,还好,空气并无大碍。我胸无大志,极容易满足,眼下这住所对我来说,实在是大喜过望,已经满足,大可随遇而安了。

    这宾馆的竹林颇密,不愧“竹林宾馆”的称号。因为有竹,而且竹还比较多,并且积久年深,别有一种幽雅之感。我细看鸟,头部有黑色冠状羽毛,整只鸟呈暗褐色,但翅膀上有鲜艳的红色羽毛,格外美丽,不知叫什麽鸟?

    王子饭店   进入房间,第一件事是打电话,跟我在深圳的厦大同学谭美善女士联系。晚上张总高贤兄在高级饭店“王子饭店”宴请我们。电话联系以后,美善李青伉俪许久未到,我有点着急。智育兄特别佩服高贤兄的神机妙算,他宽慰我说,高贤预计不会有错,高贤兄说6点半准到,因为正是下班高峰,路上堵车。果然不出其所料,他们近6点半就到了。

    在宾馆房间里,大家见面后,高贤送他们《一代人》和他的启祥公司专为儒商十年庆典制作的文具小礼品;智育送他们《方耀传奇》第二版,这两本书都有我的评论。小坐片刻,便乘小车到王子饭店,高贤兄对此饭店也是情有独衷,他说他几乎每此都在此处请客。李青、美善夫妇,是我在山西工作时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俩都比我年长,算学兄学姐。我在山西夫妇两地工作时,为将我爱人从晋东南沁县调到太原,美善、李青都帮了许多忙;他们全家调回深圳,离开山西的前一天晚上,全家四口在我家住一晚上,我家在太原侯家巷,离火车站最近。我们有很深的友谊。所以,性情直爽的美善大姐,一见面指着我便跟高贤兄、智育兄说:“这是我们的‘哥们’!”这句话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

    我跟美善说,我今天是上午周游世界,下午中国半日游,今天是世界中国一日游,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很了不起。他们告诉我,国内各地,香港、澳门前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创议。周游世界是人们普遍的愿望,这一设施最经济地满足了人们的愿望。

    王子饭店应该说相当高档,吃西餐。饭前在包间的沙发上坐聊,饭后到卫生间,只见卫生间中还有沙发,彩电,前所未见。卫生间内有一次性坐纸,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的。这一切都很新鲜。从一个侧面看出高档来。

    高贤兄,智育兄都很友善。饭前他们两人用他们的手机(我至今都没买手机,因为几乎没什麽用,平时极少出门,不过,远途外出就不方便了)让我跟厦门老伴通了电话,还让近20年没见面(1985-2004)的松繁和美善聊了几句。饭间我吃牛排,事后高贤兄告诉我,叉不可朝上。我告诉他,这是我第二次吃西餐,第一次是1986年元旦,我与李锐、蒋韵作家夫妇和青年女评论家赵晓明四人在北京莫斯科餐厅一起吃西餐。也许,在上世纪40年代,父亲大人曾带我吃过西餐,父亲虽不富裕,但他西装革履,崇尚西方生活,儿时记忆,父亲每天固定早餐是牛奶和牛油面包。我也许真在小时吃过西餐——跟高贤兄一样,四兄弟中,父亲最疼爱的是我。儿时往事悠悠,已然忘却。解放后半个多世纪,西餐也就是这两次,我以为,最值得珍惜的不是吃什麽,而是对一起用餐的朋友的记忆。

    此次用餐中,蛋黄包是此店特色,美善不吃蛋黄,大家劝我多吃一个,味道之美,果真不一样。香港广东有一个讲究,餐桌上的鱼头要给主客吃,高贤兄很客气,坚持鱼头请我吃,大家也一起劝我不要推辞,我想到席中年纪最大的是我的老好友李青先生,便一定请李先生,看到我的诚心,他夫人美善大姐也发话,最后李先生吃了鱼头。席上还有腌肉,高贤最爱吃透明的腌制的肥猪肉,但怕胆固醇太高,就是不敢吃,我吃了一块,味道是不错。后来他忍不住,也吃了一块。席间大家随意交谈,气氛亲切和谐,心情愉快。高贤兄和李青兄认了广东老乡,交谈颇洽。

    此次最大遗憾是高贤兄的数码相机已照完,我又忘了交代美善带照相机来,结果这次难得的聚会,竟连一张照片也没留下。

    散席后下楼,李青美善夫妇由他们的女婿开私家车接回,我们一起回宾馆。

    高贤兄常常有即兴冲口而出的妙语。我这里只记一则趣语。年纪大,饮食多有忌讳,他说:

    “出门应酬随便吃,回家再吃‘草’。”

    回来我跟老伴一说,都笑了,真可以作为饮食方面的经典名言,既幽默,又实在。切实可行。当然我的应酬比高贤兄少多了,这则妙语对我更适合。

    30日起早,我们先在马路林荫道上散步,我跟高贤兄介绍了林礼明创作《阿Q后传》,我为此书写了评论,经我介绍,后来他们两人认识交往,林礼明为《一代人》写了《沧海横流显本色——评自传体报告文学(一代人)》一文,深受高贤欣赏,《香港作家作品研究》第一卷张高贤部分,只选两篇,就是我和林礼明的两篇。后来我们三人又在宾馆一侧信步上山散步,三人随意聊天。高贤兄对我说,我和同学的关系真不错,是说我与美善他们的关系。

    30日早散步后吃西餐早点,饭后不久司机来,我们就在大厅告别,高贤送我到车边上车,智育在台阶上挥手告别。宾馆到机场40分钟路程中,大约30分钟时,高贤已到香港,正在火车上,快到家了,还给司机电话,关心我的行程,我跟他聊了几句。我正点到达厦门,已经打的回到家里,他又打来电话关心,并说午睡后下午就要去洗相,洗完就寄给我。

    回忆起当年广州、深圳之行,高贤兄真够意思,待人之诚,无微不至。印象难以忘怀,三年过去,如在昨日。特写此文,以此记载国光校友之真挚情谊,尢其对高贤兄,特别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以及难得的朋友之情,挚友之情。最后用高贤兄对我说的话作为本文的结束语:“相见不晚,来日方长。”(全文完)

作者与张高贤在“世界之窗”园内 作者手“扶”“比萨斜塔”

2007•6•8•榕树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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