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校友文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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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广州、深圳行(第一节)--郑波光(厦门)高五组【校友文萃】

上传时间: 2007-06-13  【字体:

难忘广州、深圳行(2004)
郑波光 (厦门)  初20组  高五组
(第一节)

    2004年12月我开始领退休金,结束41年零3个月的工作日子。这一年,我要特别感谢两个人:一个是张高贤先生;一个是苏涵先生。

    苏涵先生是集美大学文学院院长(原中文系主任),他真诚鼓励我去参加2004•10•23-25在安徽芜湖举办的“文学史理论的建构和创新暨《20世纪中国文学通史》学术研讨会”,一举两得,一方面让我参加学术会议,另一方面让我在退休前有机会作一次远程旅游——特别是黄山游。除此之外,他还在2004•12•25日正好是圣诞节那一天,组织中文系全体教职工为我的退休,在石狮市隆重举办“郑波光教授从事学术活动41周年纪念会”,上午郑重举办围绕我的学术报告会,许多老师都肯定我学术上的原创思维,最让我感动的是外国文学蹇昌槐教授(著有《西方小说与文化帝国》)、语言学郭焰坤教授,他们根据我的学术成绩,先后发言,一致认为我完全可以当博士导师,而我们系当时连硕士点都没有(现在已有几个硕士点了)。他们真诚的赞誉,给予我极大的精神鼓励和慰籍。会后中文系领导与我合影,许多老师争先恐后分别单独同我合影留念。报告会结束的热烈场景如在眼前。当晚举办圣诞晚会,现代文学教研室主任姚楠教授(著有《文学史学探索》,姚楠教授现在又兼任厦门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他在晚会上别出心裁,在教研室小合唱《驼铃》中,他出人意外,即兴表演,“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姚教授围绕着我,很自然、很认真、很亲切的表演,表达依依惜别的感情,将晚会推向最高潮,全场热烈鼓掌,成为晚会的最亮点。苏涵主任的组织,老师们的真情。可以温暖我的整个退休后的生活。据说在整个集美大学十几二十个学院中,为退休教授举办纪念会,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我内心的感激自不待言。

    张高贤先生是我认识的工商界才俊,他为人仗义,真诚,2004年我只不过为他大著《一代人》写一篇评论,(应该说,我对《一代人》的评论,是一文当千文来写的,就《一代人》的精神来说,我一文已写尽,再写二论就成蛇足了。其实,我有许多文都是一文当百文、一文当千文来写的)蒙他赞赏,他就给我许多精神上的帮助,其中2004年最难忘,这就是,他诚意邀请我参加广州国际儒商学会成立十周年庆典活动,前前后后的经历。

    我这篇文章就先写张高贤先生邀请我的“难忘广州、深圳行”。

     2004年11月27-28日,在广州市华南师范大学(原定暨南大学,后改)召开“国际儒商学会成立十周年庆典暨首届世界华文作家大会”。因为我是第一次到深圳、第一次到广州,为了让我能玩好,不至于仓促,张先生诚意邀我提前一天到,推后一天回来。为此,他作了精心周到的安排。我提前一天到,他就安排我专门的会前“广州一日游”;推迟一日回,他就安排我专门的会后“深圳一日游”。让我此次广州会过得格外丰富而愉快,因此也就格外地难忘。

    我这次出行,是有一个前所未有的身分——国际儒商学会香港分会常务理事,——这是很有新鲜感的身分,我从来没有过这样与“商”沾边的身分,我在山西工作的时候,是中国新文学学会理事,中国赵树理研究会理事、学术委员,山西美学学会常务理事,山西作家协会太原分会常务理事,前两个身分一直带到调回福建,在厦门还在老同学邀请下,担任厦门社会发展研究会理事。这些全与文学、美学有关系。与商有关系的身分这是第一回,并且谨遵张高贤先生嘱咐,将此身分放在第一位。虽有新鲜感,却内心有不安,开会期间我与香港老同学“新同事”谈起,林智育、李远荣、张高贤诸校友都异口同声,说我“名至实归”,并列举事实,我想,我给香港文化界、工商界知名人士李远荣、林智育、张高贤各位先生的大著均认真写过郑重的评论文章,也算可以勉强忝列香港文化界、儒商学界之中,并非空穴来风了。内心也就释然了。

    2004年11月26日上午,老伴送我到机场,我乘3550航班飞深圳。早晨厦门下点小雨,起飞后穿过低空云雾,飞到高空时,顶上是透明蓝天,再看下边,景色美极,如同北极雪原,整齐凝定的白云,被阳光照得闪闪发亮,有如雪野,宁静而无垠般地辽阔。空中列车很平稳地飞行,正点10点零5分起飞,正点11点到达。我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西装,系着领带,出席郑重场合的装束,走出深圳机场出口,张高贤、林智育两位先生在出站口接我,一见面,我就跟他们开玩笑说:“看看我这一身,象不象个儒商?”大家一下子都笑起来。我告诉高贤兄,我遵他嘱,名片第一个身分就是“国际儒商学会香港分会常务理事”,他很高兴。出站就坐进张高贤张总在深圳启祥厂的小汽车,他告诉我,这是他在这厂第四辆小汽车,前三辆都是买的进口车,结果都是因为当地官员过度借用,过早坏了,第四辆索性买国产车,不新鲜,就没人借了,就保全下来,一直用到今天。司机是广西人,来深圳开车已四年。出机场第一件事先吃饭,四个人,昌鱼、辣鸡块、冷盘、青菜,两瓶啤酒,200元,看来并不算太贵。在厦门,几年前听说深圳饭馆贵得离谱,机场本来是最贵的地方,这个价还是可以接受的。我想,什麽都有一个过程,深圳已经从极度的浮燥中冷静下来,回归常态了。

    吃完午餐,我先给家里打一个电话,告知已到深圳。便跟大家上汽车,直开广州,一个多小时就到广州。沿途风光与厦门不可比,一点都不美,真让我对深广公路两旁的景致大失所望——我本来以为这条路应该和厦门到泉州公路一样美(当然现在也打了折扣,不过总体还好)——我想,这是不顾环境、不管后世子孙、过度开发的结果。象后面有恶狗在撵着一样,慌不择路。这两年去泉州扫墓,看到泉州破坏农田,破坏山体,疯狂盖房、疯狂开发。往日泉州郊区,红砖黑瓦闽南特有的建筑与绿树相互掩映,山坡密密如蘑菇一般的碧绿的荔枝果林、龙眼果林,那种美丽和谐的自然环境,已几乎消失殆尽,一去不复还。每次一看到这类状况,都不禁要令人怅然而怆然!

    小车到广州,高贤兄雇路边一摩托领路,很快就看到路边的暨南大学,往前不远即到华威达大酒店,感觉比较上档次,两人一间标房300余元,智育兄讲,这是淡季,旺季要加一倍600余元;高贤兄说,香港这个价钱住不到这麽好的房子。一上楼,一住进房间,果然不一般,很有舒适感。我和智育一个房间,高贤和司机一个房间。我们住1105房间,他们住1108房间。我和智育躺在床上聊天,休息不到一个小时,高贤兄就领一大帮广州的国光校友进房间来,先在我们房间聊,后到他们房间聊。他们都是熟人,见面热情打招呼,高贤兄把我介绍给大家。下午五点多,大家下到二楼餐厅吃饭,请的人很多,两间包间三桌,吃完后又有三人到另叫菜。高贤兄精力充沛,热情好客,我深感他国光校友之情极深。散席时高贤兄招呼大家照相,我与张、林坐一起大家合影,人不少。国际儒商会人多人杂很乱,高贤兄主要招待国光校友,他埋单,他说有一次他招待就花八千元,真是一个豪爽热心肠的人。

广州一日游

    第二天,2004年11月27日,智育按他的生活习惯,起早冲凉(他有很好的一年四季冲冷水澡的习惯),然后出去早锻。

    这一天,高贤兄专门安排,敬请广州朋友三人引导我游广州,其中两人是国光校友,一位是国光学长、中山大学大气科学系、著名大气科学家陈创买教授,一位很大气、很谦和的人,已退休多年。一位是国光中学高5组跟我同组的郑玉凤女士大姐,她的先生是我福建永春同乡——林青云先生。1981年6月,林先生写信给中央反映落实侨务政策的一些问题,时任总书记的胡耀邦很重视,作了重要批示,并在报上公开发表,有力推动侨务政策的落实。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后来他作了许多为华侨和政府沟通搭桥的好事,他热心搭桥铺路,成了一座名符其实的“桥”,他很郑重地送我一本他的大著《桥》,我欣赏书中许多美丽珍贵的照片和系列重要文章,我将永久珍存在我的书架上,随时可以翻阅拜读。这三个人前一天高贤兄的晚宴上我们就已认识,一路上就可以愉快地交谈。高贤兄还让司机不但为我们开车,而且一路上负责招待买单,难得他想得这样周到。

    广州一日游,新鲜有趣,但来去匆匆,浮光掠影,主要三处:
    中信广场   第一处是中信广场,有一座广州市最高建筑80多层高的中信大楼,中信广场十分开阔,有新世纪羊城八景之一的云河瓢绢(人造瀑布),2002年3月建,是仿新加坡的建构。我们在此照了一张相,回来给高贤兄看,他马上批评司机不该站靠中间,而让陈教授站边上。主人让客人我站中间是一种礼节。就是从此事,我深感陈创买教授的谦和、平易和朴素,我还觉得他待人特别真诚质朴。车到广州立交大桥五层,陈教授说,此桥获得设计奖,到二沙岛,有凯旋华美达大厦,下边是珠江内河别墅区,房价高达几百万上千万元一套,这里有仿悉尼歌剧院的星海音乐厅(前有冼星海铜象),并列对过是广州美术馆,有草坪,草坪上有富有现代感的雕塑。这两处文化建筑在珠江边,凭栏可见珠江流水,只见珠江水污染严重。这也是珠江夜游必经之处。本来我以为这次收费高达每人两千元,大会本应当组织珠江夜游,结果没有。让人大失所望。还好有这白日游,足以弥补无夜游之不足了。听老校友说,我们所处是北岸,对面是南岸,过去北岸繁华,南岸荒凉,有句俗语:“宁要北岸一张床,不要南岸一栋房”。现在看到南岸今非昔比,新楼林立,房价很高,不过,天然的野趣已荡然无存。

    我对广州的印象不错,从外观看去,很有大城市味道,高楼林立,马路宽阔,车流井然有序。这点厦门确实比不上。

    中山大学   第二处是广州中山大学。国立中山大学在南岸,刚才从北岸音乐厅角度看,“国立中山大学”北门——白色的牌坊门式建筑——面江而立。颇有气势。小汽车进入中山大学后,停在校内停车场。陈创买教授领前,为大家引路,总体上,从左手一路进去,绕校园一圈,从右手一路出来。刚进校门不远,在左手路侧,有一旧建筑上写“岭南大学学院旧址”,我立即想起《陈寅恪的最后20年》(陆健东著)这部著作,我问陈教授,(大名鼎鼎的历史学家)陈寅恪先生是不是在这里当教授一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他说是的。我没有跟他展开谈。从书上知道,陈寅恪是在上个世纪50-60年代仍然能保持知识分子独立人格的特例,只有他可以由毛泽东、周恩来特批,不参加政治学习、不必学习马列主义。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陈寅恪是知识分子人格的象征。我内心为自己能踏在陈寅恪先生曾经走过的路上而感到骄傲。同时内心也为这位国光校友能在这所大学工作到退休而钦慕。中山大学的前身就是岭南大学。中山大学校园里树木很多,道路两侧的树枝在高处交错,构成十分宜人的林荫道。

    校园中间有一尊孙中山先生的铜像,非常有岁月的感觉。这是日本人送的,共有三尊,这是其中的一尊。最里边有一个圆形的草坪,草坪上树起孙中山先生题写的放大字体,作为中山大学校训,两字一行,共五行十字(立体单字):“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下侧有一注明:孙文1924年写于中山大学,也就是先生逝世前一年。这是周六,许多中学生、小学生在老师带领下参观中山大学校园,十分热闹。

    从校园里边出来,走进门后右手路出来,里边有礼拜堂,现在作为接待外宾之用。“永芳堂”是孙中山纪念馆,建筑象南京中山陵,人们批评说,将永芳堂放门楼第一层,“天下为公”作里进第二层不妥当。纪念馆前小广场两边置放18尊铜像,都是近代名人,从康有为、梁启超,到孙中山、严复等。陈先生说,这个建筑远看象陵墓,很不吉利,建成后不久,就死了几名教授,包括年轻教授。18尊铜像是从江西铸造运送来的。永芳堂左侧是“法学院”,出来见有一亭,上有商承祚1981年秋题写的“惺亭”二字,还有一个旧式建筑门坊,上书“乙丑进士”四个字。总体给人一种纵深的历史感和文化感。

    天已近午,我们在荣光堂大家喝咖啡,因没有预约,客满,经理安排我们在三楼阳台喝咖啡,敞亮通风,视野开阔,更好。我们在这里休息,喝咖啡、吃点心,每份20元,司机买单。陈先生说,中山大学树多,鸟多,有斑鸠,猫头鹰和许多小鸟,他说,猫头鹰的叫声最好听。回来我跟老伴说,老伴说,陈先生可能说错,是别的鸟叫声好听,她说猫头鹰的叫声不好听。出校门前,陈先生还引我们看“两广地质调查所纪念(1927-1952)”、琶州塔(丝绸之路的起点)。陈先生说,广州可看的古迹文物还很多,时间关系,不能都去,下边准备带我们去看就近的广州国际会展中心。

    广州国际会展中心   此次广州一日游的第三处就是这里。车到广州市国际会展中心,远观是巨型坦克履带式结构,近看比厦门国际会展中心更宏伟,更巨大。这天正在举办国际汽车展,很忙杂。我们只在外边广场走一走,没有进去参观。总体感觉,此处周围不舒展,广阔感远不如厦门。厦门国际会展中心的简洁、清爽,草坪的广阔、大气,我更喜欢。

    因为是周末,怕堵车,我们先赶回住处附近,陈先生选取一处饭馆,大家吃得十分舒服愉快。我向三位先生道谢,握手告别。他们打车走。司机送我到华南师大招待所,这是大会的安排,是代表们住宿开会的地方。这里也不错,亮堂舒适,尤其是洗澡间用有机玻璃活动门,喷头、水温都好调,四面都是镜子。按高贤兄约定,我们是准时三点到达宾馆。高贤兄问广州一日游如何,我说感觉非常好,尤其是中山大学校园。

    确实,在广州一日游中,中山大学给我留下最美好的印象,学府气魄,历史悠久,环境幽雅。

* * * * * * *   未完待续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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