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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灵 的 旅 游
───泰北金三角之行
张高贤 (香港) 初22组5班
一
二○○七年一月二十六日下午五时，一架从东京起飞的日本全日空JAL717航班在新建的泰国曼谷机场徐徐降落。四分钟后，一架波音A300空中巴土也滑行到停机坪上，这是来自香港的国泰CX752航班。
从飞机上下来的有：来自日本的大森健次及其夫人，来自香港的周清泉，还有我和太太洪玉甘。在机场接我们的是国光中学的校友巫庭光。
见面时，轻轻的碰手，丝丝的微笑，心领神会。难道冥冥中真的有命运之神在安排，我们四位来自天涯海角、机缘巧合相识于同一所中学、相知相伴半个世纪的至交挚友，竟然都有着那么雷同的童年乃至中年的苦难故事。这一瞬间，我们仿佛穿越过时光的隧道，又一齐走回到那欢欢乐乐、坎坎坷坷、变化莫测的五十多年前——
一九五四年春，家父病逝马来西亚刚满一百天，母亲就遵循其遗嘱，在社会热心人士的资助下，带着最大十七岁，最小八岁的七个孤雏越洋十天，回到了家乡广东大埔。不久，孩子们先后告别慈母，离开陌生的家乡到福建漂流和求学。母亲无他去处，唯有仍然留在农村，傍偟无助、孤寡一人，务农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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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森健次校友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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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泉校友玩弄小鳄鱼于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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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森健次两兄弟均出生于太平洋战争年代。在他们才一、二岁时，父亲被征入伍，派驻海外，直至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仍全无音讯。战后的日本一片萧条，母亲帮人做衣服，弟兄俩在冰寒的雪天，赤着脚卖报纸以维持一家贫寒无依的生活。一九五三年，大森健次两兄弟因继父被日本右冀政府驱逐出境，被遣返中国，经天津来到福建，定居厦门。生母和同母异父的弟妹一家六口，仅靠继父杨先生在厦门百货公司任职的微薄工资勉强维持生计。
周清泉，七岁时其母亲就因病逝世。父亲为培养他这个自小就既聪明又顽皮的孩子，于五十年代初毅然从曼谷回到祖国。寄望孩子学习文化，出人头地；不要像自己当文盲，在异国只能靠拉人力车谋生。回到家乡潮阳，周大伯决然将小清泉送福建求学，自已孤身一人留在陆丰华侨农场劳动。在工作中，他任劳任怨，多次被评为劳动模范。唯一的期待就是盼望在外念书的孩子能早日学成，光宗耀祖。
出生贫寒的巫庭光，童年受过常人所未经历的极为艰苦，催人泪下的磨难─—他八岁时随母亲从广东丰顺出发，沿途行乞七个多月，经广西、湖南、越南、老挝，步行到泰国寻找父亲。历尽千辛万苦到了泰国才知，父亲已另立家室。家变，令他失去了童年的纯真和温暖。寄人篱下的生活，充满着痛苦和自卑。一九五三年他离开了父亲的一个家，也离开了母亲和继父的另一个家，和姐姐红光从曼谷回到了新中国。
张家、周家、巫家及大森四家，虽姓氏不同，却有着类似的背景：我们何尝有过一个完整、温馨、幸福的家？然而，在不幸和艰辛的成长中，我们各自赤着双脚，踩着利刃般的沙石，沿着泥泞的曲径，或孤立无援或携手幷肩，却又都同样幸运地走过来了。
五十年代初，源于老一辈华侨怀着的对故土一往情深的爱和对新中国的憧憬，我们这群无知的少年抱着幻梦和希望，以一片单纯的童心，一股爱国的激情回到了祖国。我们四人几乎同时来到了南安国光中学成为校友。从此即互信无猜，相知相惜，五十多年来不离不弃，写下了一篇篇感人的故事─——
我于一九五八年到厦门，读了四年中专，当了十二年的工人。七十年代初和太太玉甘来到香港，由搬运工，做到厂长一职。一九八○年，在庭光的引导和资助下，我走上了商道。我以诚信、知识和智慧，沉浮于商海，成了香港包装文具行业的新贵。现女承家业，我习字作画，打球摄影，夫唱妇随，行游天下。
一九六一年，周清泉被迫离开福州地质专科学校，回到广东家乡潮阳务农。望子成龙的周伯不堪打击，神经失常，不久即病逝家乡。八十年代初，清泉带着三个孩子到香港定居。不久，开设贸易公司，从事海产的制作和销售。由于不断研发、创新的制作技术，收入日增，为儿女留学日本、美国和澳州提供了良好的经济环境。当下，孩子成材，妻子贤惠，家庭幸福。他读书奕棋，麻将及功夫茶赐候，安逸休闲。
健次则是名副其实的「打工皇帝」。一九六二年，大森健次、大森隆幸两兄弟在日本领事馆的帮助下，找到了在太平洋战争中失散了二十余年的生父。不久，兄弟俩经香港乘船先后回到日本。之后，健次在闻名国际的日本日立(金属)有限公司工作，隆幸则在中日贸易促进会任职。四十多年来，健次勤奋不懈，由普通的一个小职员，步步高升，先后任该公司新加坡、北京及香港分公司的董事总经理。退休后，他置业于日本川崎市，情迷「高尓夫球」，妻子伴相随，挥杆游天下。
一九六四年，庭光由福建农学院经澳门回到了泰国首都曼谷。六十年代末，因遭后母的肆虐，庭光被逼离开了生父。从此，他奋发图强，自力更生在曼谷开了一间承接焊烧铁窗架、铁横梁的小工场。后来，工场发展成为能建造几十层商贸大厦、大型工厂和货仓的泰国新华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庭光为创办人，任董事长。新华公司成了许多回潮泰国侨生的避风港；工作和事业成功的起步点。好个庭光，在经受了一九九八年亚州金融风暴的重创后，以坚毅不屈的精神面对现实，带领他的家族十年磨一剑，再创辉煌！如今的他，忙里偷闲，唱歌跳舞，电脑对奕，麻将耍乐，悠然自得。
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我们这几位在人生征途中站住了脚跟、握住了自己命运的同学、知交、挚友，彼此思念，联系不断，曾多次分别在香港、曼谷和日本相会。大家都在命运的博击中向身在天涯海角之难兄难弟，直接或间接地传递出生活、家庭及工作中的哀乐、成败，以相互慰勉，相互激励。
今日，我们又相聚曼谷，幷将结伴赴泰北金三角旅行。这是五十多年来从少年儿童到花甲老翁的情缘再续，更是五十多年来我们心灵的再一次旅游。
饮水思源，今日的幸福和拥有，来之不易。我们感激时代恩赐我们机会，感谢社会赏给我们空间，感恩祖国惠泽我们知识、智慧和狱炼！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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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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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是泰王国的简称（1949年5月11日以前，其正式名字是暹逻）。泰国是一个集民主、团结、和谐于一身，对宗教和对国王无限敬仰的君主立宪之王国。这一切，又体现在泰国红、白、蓝三色的国旗中：红色象征英雄的民族和国家；白色象征纯洁的宗教；蓝色象征庄严的皇室，凸显国家民族、宗教、皇室的团结、和睦和统一。在泰国，最感人的一定是：国旗飘飘、无处不扬；佛寺和国王的彩画林立，金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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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清迈风景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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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友们摄于泰王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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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角：缅甸、泰国、老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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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于罂粟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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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雷雨田将军(左四)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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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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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最北的边疆,棭柿镇 (Maesai)。, 可看桥头之泰国、缅甸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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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孔子学院院長黄建军(后排左二)教授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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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以虎为伴
张祥裕校友「泰国是拉猜龙虎园」里的小老虎
左：周清泉 右：大森健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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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泰北清迈，必然要先参观皇宫和佛寺。
泰王行宫金碧辉煌。皇太后的兰花园及「崇颂世界花苑博覧会」，陶冶在大自然的美轮美奂中，飘逸在百卉争妍、百鸟争鸣、鸟语花香的仙境里。行宫和兰花园被一朵朵艳丽的鲜花簇拥群抱，尤如皇上及皇室成员被子民拥护和爱戴。皇上浸染在大自然清雅之中，和花鸟同居一处，不分贵溅，观赏百花的斗艳，聆聴百鸟的嘤鸣。历史告诫我们，只有百卉争妍，百鸟争鸣，社会才会进步，国家才会富强，人民才有幸福。此情此景，使得爱好花鸟的我，既惊叹不已，又感慨万千。
双龙寺香火鼎盛，但见无数善男信女正在虔诚叩拜。熏陶在佛寺香火和烛光中，我心有所思，情有所动。没有宗教信仰的我，毅然燃香跪拜，合掌细说一位花甲老人的诉愿：少些政治，多些关怀；少些虚伪，多些真诚；身体健康，合家平安；世界和平，国泰民安。
挥别花鸟、佛寺，我们驱车来到清菜府昌盛镇的湄公河畔。湄公河，如仙女的丝带，从中国的云南向南飘展，盘流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和越南六国(附图)。自河畔望去，你可看到在船尾挂着中国、缅甸、泰国和老挝国旗的《西双版纳号》、《丽江号》……。这些两三百吨装载着货物的电动货船或由云南边境南下，或自金边北上，不辞辛劳地漂游往返于湄公河六国，促进了人民的友情，改善着人民的生计。这当儿，在清菜的街上，中国货品，种类繁多，比比皆是，而堆瞒码头的一箱箱泰国咖哩罐头和水果正准备装运到北上云南的货船上。
清迈府鸟语花香，湄公河水波荡漾，天姿国色，招来了游人，留住了宾客。许多中年知识分子和退了休的老年人，为寻梦现实生活中的「香格里拉」，不远千里，从欧、美、日本等国来到这里工作、生活或定居。也许，历尽沧海的他们有着类同的感知和追索：渴望在宁静致远的佛国里，在博大而又气宇轩昂的大自然中，品味心灵的激浊扬清，吐纳生命的辞旧迎新，与海雨天风共襄盛举，营造和谐、绚烂的人生……
三
离开清迈，从高速公路进入了婉蜒弯曲，上下奇峰，被崇山峻岭吞噬的环山公路。虽然公路等级很高，路面平整、坚固，但是当小车沿着重迭起伏的山峦，穿越缭绕山腰的云雾，像是在天涯颠簸攀爬时，还是令人头晕目眩，反胃呕吐。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位于泰缅边界丛林颠峯中的美斯乐，去追寻国民党「九十三师」与金三角种植罂粟，制毒、贩毒之真实故事。
上世纪四十年代初期，赴缅与日本作战的中国远征军第「九十三师」，在抗战胜利后都已调返国内。然而，泰国政府及其最高统帅部，以至民间，仍习惯性地把之后的解放战争中从大陆败退到泰缅边界、整编后的国民党军队，以及其它华人的小股武装，均统称之为「九十三师」。
二○○七年一月二十八日傍晚，我们一行抵达美斯乐。搁下行李，我和太太到小广场散步，山高气寒，全身颤抖。走到一间卖茶叶的小商店，我要了壶茶暖身。品茶时和坐在旁边的一位老者聊了起来。老人家身材很高，慈祥友善，腰板很直，十分健谈。我们聊打仗，谈贩毒，甚是投缘！正聊得火热时，为我们泡茶的姑娘插话说：「他就是雷雨田将军」。我兴奋不己，立即站立起来向这位抗日老战士、老将军致敬。
雷雨田将军，今年九十岁，原籍云南泸西 (现名建水)。他不无幽默地告诉我：「『九一八』以后，我以军人之责报效国家，打日本。日本投降后，国共内战我成了反革命，撤退到缅甸。之后，因联合国施压，才从缅甸逼退到美斯乐，我又成了叛军。」接着他话题一转，高兴地向我们介绍说：「美斯乐小村面积有1500赉 ( 一赉相当于1,600平方米)。一九六一年五月，我们从缅甸大撤退到美斯乐时，不到三千人，现己有二十多万人，都己归化泰藉。此处己是三代人的居住地，土地属于泰王国，使用权归我。这是泰国政府的政治处理，也是我们协助泰国政府清除异动分子的回报，是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美斯乐 地区大部分是海拔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岭，气候炎热，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曾经是闻名世界的罂粟种植区。经过政府取缔及改造后，当今的美斯乐己成了泰国的制茶基地。制茶作业融会了福建和台湾的技术，论品味、清香、色泽及包装均可馋美福建和台湾的同类茶叶产品。
来到美斯乐，望着那崇山峻岭，不由得就想起当年的国光中学校友、泰国侨生沈素芳、萧锦辉，为「支持世界革命」，从侨生到泰共的故事。我一贯深信，历史不但是胜利者的颂歌，历史还是当权者精心编写的「寓言」和「童话故事」。时至今日，谁曾为那些参加过抗日战争而老死泰缅山林的战士正名？谁又曾承认那些被派往泰国「支持世界革命」的人，是自己的同志和战友？谁又会为在泰缅的国民党孤军，为雷雨田将军及其战士们平反？
远离藏匿在山峦中的美斯乐，我们到了高山景行，泰国最北的棭柿镇 (Maesai)。棭柿镇一桥分隔泰缅两国，两边桥头和桥上分别悬挂着泰国及缅甸的国旗，如回归祖国前的罗湖、深圳两地。
五十年代初，泰国政府关闭所有华文学校。许多老华侨为使自已的后代学好华文，承先启后，不忘祖国，就把孩子经棭柿镇送到缅甸修读华文。而后，东南亚一些国家排华，一大批华侨子女又回到了中国内地或台湾就学。从而演绎出半个世纪一代归国侨生一幕幕悲喜坎坷的故事。
此行，我们还专程参观了位于清迈府直辖县的皇太后大学诗琳通中国语言文化中心、参观了厦门大学与泰国皇太后大学合作建设的孔子学院。院长黄建军教授不但热情地接见了我们，还亲自引导我们参观具中国明清建筑特色的院舍。
我们深觉亲切！因为厦门大学是爱国侨领陈嘉庚先生倾资创建的，而陈家庚先生的女婿、华侨楷模李光前先生又兴资创建了我们的母校国光中学。
我们倍感兴奋！因为国光中学和厦门大学，令到我们和许许多多的寒门子弟受到庇荫而改变了一生命运；许许多多的社会工程亦得益于陈嘉庚先生、李光前先生倾注心血的教育事业。
一月三十日上午我们告别清迈飞抵曼谷，由庭光驱车先到「是拉猜龙虎园」参观，饱餐了一席丰盛的鳄鱼宴后，就直奔旅游胜地巴堤雅。沿途，高速公路横贯，辽阔的平原笔直地向地平线处延伸，一望无际。极目远眺，只见在星罗棋布的佛寺点缀下，路两边春色满地，展现出一片蕉林椰雨的明睸风光，清静风雅。
滨海之都巴堤雅，一片郁郁菁菁的椰林，碧海青天，酒吧林立。入晚，海风轻拂，灯红酒绿，歌舞升平。来自东南亚、南美、中国及俄罗斯等国的一群群妖艳少女在此卖笑陪酒。酒池肉林，海沸波翻，佛国暹逻显得如是的和谐、太平和生机勃勃。
四
二十六日晚潘松培、红光伉俪于唐人街的荷花酒楼以丰盛的泰式佳肴美酒为我们洗尘后，三十一日晚国光中学泰国校友会又于曼谷三皇府酒家举行盛宴欢送我们。其间还欣喜地迎来了特别的宾客──校友总会会长黄国栋及其夫人杨宝英校友。
孩提时校友今朝的相聚，是老年人的节日，温馨而快乐！对往事的无穷回味，又常令我们「聊发少年狂」，找回了或许己丢失多年的朝气蓬勃的青少年剪影。
回到酒店，思绪滔滔，浮想连翩，夜不能寐。
想到去年十月间，我们近四十位离开母校几十年，定居于美国、日本、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港澳地区的侨生、侨眷组成「怀旧之旅」访问团，先后访问了厦门、集美、泉州、梅山国光中学、福州等地，历时九天的「怀旧之旅」，心历绵延不尽的温暖和感动。校主恩，校友情，恩情永镌！
想到近十年来，每当我去日本、澳州、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等国探访国光中学的校友时，只觉一次次欢聚都是心灵的旅游。因为我深悟：这些华人、华侨以及他们的后裔，虽然定居于不同国家，手持不同国家的护照，口操不同国家的语言，但在他们心中永远镶嵌着一块心灵的国土！正是这块心灵的国土，令全球的华人、华侨承前启后，生生不息，情系炎黄，心向中华！
夜阑人静，灯火辉煌的繁华大都市失去了白天的喧嚣，却多出几许安宁与祥和！不由得猛地想起，现在已是农历丙戌年十二月十四日，正值月圆时。于是披衣下床，推窗仰望。只见无尽苍穹中，果然一轮圆月银盘似的高悬天际，正无私地向另一星球抛洒着自己的清辉，慈爱而又公平地抚摸着大地上的每一个生灵。脑海中顿时浮现南朝宋人谢庄在《月赋》中写下的人月移情名句「隔千里兮共明月」。啊，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与我沐浴着同一片月光的亲人和朋友，你们心中是否也簸荡着类同的人间情愫的波澜！
潘松培(左二)、巫红光(右三)在家接待作者等七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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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忘国光校友的海外相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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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左起：张高贤、洪玉甘、马婵华、郑志文、黄声亮夫人、杨宝英、巫红光、罗协龙夫人、
大森健次夫人、大森健次、张祥裕
后排左起：黄国栋、潘松培、谢福、李欣南、周清泉、庄志伟、巫庭光、罗协龙、周坤元、
陈兰德、赖植营、黄声亮、钟木庚、林义、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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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公河，如仙女的丝带，从中国的云南向南飘展，盘流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和越南六国。
摄于泰王行宫
(除大森夫人外，均为国光校友)
前排左起：赵真武、周清泉、巫庭光、大森健次
后排左起：洪玉甘、大森夫人、张高贤
摄于绚丽红艳的三角梅前
摄于「崇颂世界花苑博覧会」
左起：巫预州先生、大森夫人、洪玉甘、周清泉、巫庭光、赵真武、大森健次、张高贤
摄于「崇颂世界花苑博覧会」
作者摄于「崇颂世界花苑博覧会」马来西亚馆
两国庙宇各富特色，和平共处(左泰国庙、右中国庙)
一箱箱泰国咖哩罐头和水果正准备装运到北上云南的货船上
作者摄于双龙寺
作者张高贤与太太洪玉甘校友摄于泰国新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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